薊城?!”
暴鳶在得知此事後亦大驚失色。
也難怪他如此緊張,畢竟北海已屬於諸國討魏的大後方,誰能想到這裡居然會成為戰場呢?
正因為不曾預見,因此他韓國根本沒有在北海部署兵力,如何招架得住魏國的這支湖陵水軍?
想到這裡,暴鳶急忙對田諱說道:“右相,請允許我立刻前往鉅鹿,將此事告知鉅鹿守燕縐,遲了……可就萬事俱休了!”
田諱亦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當即命人給暴鳶備好坐騎。
當即,暴鳶告別田諱,帶著自己的隨從馬不停蹄地趕往鉅鹿城。
但遺憾的是,臨淄距離鉅鹿,路程長達六七百里,儘管暴鳶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趕路,但還是花了足足九日,這才抵達了鉅鹿城。
六月上旬,魏將李岌、蔡擒虎、周奎、李惑、陳汜等人所率領的湖陵水軍,自駛到北海後,便沿著海岸徐徐向北。
只見這支水軍,以六十餘艘虎式居中,近百艘護衛艨艟在側護衛,單看這數量,就足以叫人畏懼。
不得不說,在微山湖、在濟水中航行,這跟在海上航行完全是兩回事,就比如在剛剛駛進北海時,海上的風浪之巨,就讓湖陵水軍的魏卒們一陣手忙腳亂。
幸運的是,北海是中原的內海,風浪還不算是最大,再加上虎式戰船船體大、吃水沉,倒還不至於太過顛簸,就是苦了護衛艨艟上的魏卒,由於顛簸,有不少士卒吐得稀里嘩啦。
這還是沿著海岸航行,否則,情況更加嚴峻。
不過總的來說,這些問題都不大,船上的魏卒都可以勉強克服,問題是,從何處才能駛入海河呢?
這個問題,困擾了李岌等魏國將領許久。
雖然說他們都有韓國的大致地圖,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能夠準確摸到海河入海的那個河口,畢竟韓國境內,那可是有好幾條匯入北海的河流呢。
為此,他在半途將周奎、蔡擒虎、李惑、陳汜幾人請到自己的旗艦上,共同商議這件事。
起初,這五位將軍皆一籌莫展,直到周奎靈機一動,說道:“陛下深謀遠慮,既能想出如此高明的策略,又會留下疏漏?我覺得,到時候肯定會有人給咱們指路。”
聽聞此言,李岌心中一動。
在這個年代,各國向其他國家派遣奸細、眼線,這是司空見慣的事,要說韓國的王都薊城沒有他們魏國的奸細、內應,李岌怎麼也不相信。
他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放緩航速,仔細盯著海岸。”
其餘四個連連點頭。
事實證明,這個問題他們魏國的君主趙潤確實早已經考慮到。
這不,就當湖陵水軍這支龐大的船隊行駛到海河入海的河口時,他們遠遠就看到海岸上站著十幾名男子,朝著船隊揮舞著魏字的旗幟。
應該是這裡了。
李岌暗自點頭,下令船隊全船停止航行,旋即又吩咐一艘護衛艨艟,將岸上的那十幾名男子接上船來。
“幾位如何稱呼?”
在見到這十幾名男子後,李岌開口問道。
聽聞此言,那十幾名男子當中有一人抱拳說道:“在下鴉九,這些皆是我的弟兄。”
“青鴉眾?”李岌驚訝地問道。
那名男子,不,鴉九聞言微微一笑,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遞給李岌。
李岌仔細一看,便發現這塊令牌雖然已有些陳舊,但卻仍然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刻著商水青鴉、鴉九字樣。
將令牌還給了鴉九,李岌抱拳說道:“某乃是此軍副將,李岌。”
鴉九聞言一愣,問道:“莫非是前浚水軍的副將李岌?”
“正是。”李岌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