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無謂的損失!……瀆職者,仗四十!”
季鄢面色訕訕地賠笑,旋即小心翼翼地說道:“將軍,近期天氣過於寒冷,可否先記著,等到來年開春在一併處罰?”
聽聞此言,司馬安上下打量了幾眼季鄢,平淡問道:“那瀆職者,是你的親眷?”
“不是不是,末將豈敢徇私?”季鄢連忙解釋,隨即壓低聲音說道:“是我軍戰亡士卒之子……”
司馬安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即沉聲說道:“仗二十,記到來年開春,若再有下次,雙倍處罰!”
“是是是……”
季鄢陪著笑連連點頭。
旋即,他轉頭目視著那些正在接受操練計程車卒們,感慨地說道:“當年那群小崽子,如今一個個也長大成人了……”
聽聞此言,司馬安冷漠的臉龐上稍稍露出幾許溫情。
天下軍隊,無有不出現傷亡者,無論當年的碭山軍、還是如今的河內軍,皆不例外,幸運的是,如今他魏國富強了,且君主趙潤對軍卒格外優厚,使得曾經那些戰亡士卒的子嗣,皆能得到照顧,逐漸長大成人。
當看到那些曾經的小崽子繼承了其父的遺志,待長大成人後毅然投身他河內軍,司馬安由衷地感到自豪。
早操過後,那數千河內軍士卒陸續回城,此時,司馬安與季鄢並肩走入城內。
期間,季鄢忍不住說道:“也不知大梁那邊的戰事如何了……”
聽聞此言,司馬安的面色沉了下來。
別看他當初曾與趙潤鬧過很大矛盾,但後來,他非但逐漸認可了後者,還堅定地認為,這是一位註定會使他魏國變得越來越強大的雄主。
正因為如此,當司馬安前一陣子得知君主趙潤竟選擇御駕親征、前往大梁抵禦百萬餘諸國聯軍時,心下很是震驚。
“朝廷諸大臣怎能坐視陛下親身犯險?!”當時司馬安大驚叫道。
不可否認,司馬安亦對大梁的處境感到憂心,但相比較之下,他更擔心他魏國的君主。
宋郡淪陷、潁水郡淪陷,這算得了什麼?他魏國尚有精銳軍隊可以收復失地!
反之,倘若失去了那位君主,那才是萬劫不復!
只可惜他遠在臨魏,距離大梁有近千里之遙,根本沒辦法勸阻,更何況,他受命守衛臨魏,提防秦國。
“說起秦國……據說秦妃已有數次前往咸陽,與秦王交涉,也不知秦國目前究竟是什麼態度。”季鄢好奇地問道。
“……”
司馬安一言不發。
在整個河西郡,他是唯一知曉君主趙潤全盤戰略計劃的人,因此,就讓前一陣子白方鳴、季鄢等麾下部將困惑於秦國為何不遲遲派兵,支援他魏國抵擋諸國聯軍時,司馬安從未表露過自己什麼看法。
因為他知道,他魏國的君主根本就沒想過要秦國的援軍。
只是這些心裡話他不好說,畢竟萬一洩露出去,極有可能導致秦國惱羞成怒此時的他,並不知曉秦國其實已經得知了真相。
回到郡府,司馬安用罷早飯,然後便在書房翻閱兵書。
每當拿起那幾本兵書時,他就忍不住有些想笑,因為這些兵書的著者,有好幾本是跟他一輩徐殷、朱亥、百里跋等人。
在這三位曾經的同僚所著的兵書中,他最熱衷於翻閱朱亥所寫的兵書倒不是因為他覺得朱亥寫得好,而是他要挑刺。
記得前兩年,他就從朱亥的兵書中挑出了幾個模稜兩可的漏洞,對此他專門寫了一封信,將其中錯誤仔仔細細地寫在紙上,專門派人送到朱亥的府上去噁心後者。
沒過多久,他就收到了朱亥的回信,信中一大串汙穢不堪的罵詞,但是司馬安看完非但不惱,反而哈哈大笑,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