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汾陰即可,平日裡只需一日就足以,不過鑑於當前的天氣,河東守魏忌,在兩日後才收到了司馬安的書信。
當時,河東守魏忌在看罷司馬安的書信後,心情著實有些複雜。
秦國終究是與我大魏決裂了……
他站起身來走到屋內的視窗,負背雙手望著窗外的雪景,不過腦海中卻回憶著曾經在隴西時跟秦**隊廝殺的一幕幕。
跟司馬安一樣,魏忌亦毫不畏懼秦國的軍隊,甚至於,他內心深處其實更傾向於魏國對秦國宣戰,好讓他率領魏國的軍隊,向秦國報復當年隴西覆亡的仇恨別看他前些年一度跟秦國的將領有說有笑,那只是對於魏秦和睦的妥協而已,在內心深處,他依舊無法忘卻心中那段仇恨。
唔,用仇恨倒也有些過,更確切的形容應該是不甘。
當即,魏忌便將汾陰令寇正,以及毛博、薛漿兩位愛將請了過來,一同商議對策。
片刻後,寇正與毛博、薛漿二人詳細來到了魏忌的府上,後者將三人請到了書房,並出示了河西守司馬安的書信。
一瞧信中內容,寇正面色頓變,又驚又怒:“秦國竟不宣而戰,對我大魏用兵?!”
毛博、薛漿二人也感覺有點詫異,不解問道:“秦國乃我大魏盟國,何故竟會興此不義之兵?”
“這或許跟趙疆、韶虎等人擊敗了韓國有關……”
臨洮君魏忌沉思道。
因為資訊傳輸不便,魏忌前幾日剛剛收到來自雒陽的訊息,還是天策府左都尉高括轄下的青鴉眾冒著冰雪送來的喜訊,否則若是走朝廷的渠道,恐怕這會河東還不知他魏國已戰勝韓國。
“秦國怕我大魏因此坐大?”
寇正皺著眉頭問道。
“呵呵。”臨洮君魏忌笑了兩聲,說道:“前幾個月,陛下御駕親征,在大梁擋住了百萬諸國聯軍,令天下為之震驚,如今,趙疆、韶虎、龐煥等幾位將軍擊敗韓國,或將回援、或將順勢攻打齊國,這場仗,我大魏已立於不敗之地。……換我是秦人,我也會感到憂心。”
寇正微微皺了皺眉,思忖了一下,稍稍點了點頭。
作為魏國中上層的官員,並且還是內朝的候補,寇正當然看得出如今的天下大勢:只要他魏國扛過這一劫,他魏國將勢不可擋。
顯然秦國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生怕魏國過於強大、最終對他秦國造成威脅,是故在魏國即將取得勝利的時候,火急火燎地進攻魏國,試圖藉此削弱魏國,使中原的格局恢復舊日的平衡。
“郡守大人打算如何應對?”
在理清思路後,寇正詢問魏忌道。
魏忌稍稍思忖了一下,隨即說道:“西河到我河東,無非就只有水陸這兩條路,要麼沿西河南下,要麼就走山道。壺口山上有北屈堅城可擋秦軍,唯獨水路這邊,不好抵擋,是故我決定分兵夏陽……”
夏陽,乃是河西郡境內的城池,恰好與汾陰隔河相望,雖然司馬安此刻並未要求援軍,但為了大局考慮,魏忌還是決定提前將自己麾下的軍隊派過去,在夏陽卡死秦將王戩南下的道路除非秦軍打造大批的船隻運輸士卒,否則,夏陽是王戩的必經之路。
說到這裡,他轉頭看向毛博、薛漿二人,吩咐道:“我叫你二人前來,就是希望你二人駐軍夏陽……”
“遵命!”毛博、薛漿二將抱拳領命。
此時,魏忌又轉頭看向寇正說道:“除此之外,我還會下令蒲坂尉聞續將軍率領水軍封鎖河道,寇大人,你看這樣部署是否妥當?”
他口中的水軍,其實也並非是正規的水軍,只是蒲坂尉聞續手底下的幾十艘普通舊式戰船而已,以往主要是用來打擊走私黑商的,不過倒也可以一用。
寇正聞言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