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工作,還是工作。隨便吃下三餐,不在乎吃下的是美味或無味,隨便喝茶喝咖啡,不計較入口的感覺是甘甜苦酸。工作、賺錢、工作、努力賺錢……。
如果人們努力工作是為了獲得成就感以及改善生活品質,那她真的懷疑工作狂們究竟知不知道何謂“改善生活品質”?
“我父母苦了一輩子,吃穿用度省得讓人無從想像。新加坡的房貸是固定一筆大支出,但不致於影響到我的肚皮生計。我還沒來得及思考什麼優質生活。”他明白她的意思,也欣賞她觀察力的敏銳。
“才怪,你只是沒有閒情來醞釀。像我們這種閒人就罪過了,天天揮霍著時光,醉生夢死的當著千金小姐,成日想著嫁人而已。”
“你?嫁人?!”他差點嗆到:“我以為那是三十歲的淑女才拉的警報。”
“有物件的女孩兒都免不了幻想呀,我為什麼不行?”她不服的回答。
他定住動作,也不再言語,只看著她。常因她不經意的撩撥而亂了方寸;明示暗示她全擅長,他開始要懷疑起自己怎能掙扎那麼久而不豎白旗。他這個公事上受盡讚賞的人根本敵不了她一個笑語一個凝睇就會棄甲投降。
曉晨呀……她可會有一天是真正屬於他的曉晨?
她悄悄湊近他,雙手圈住他頸項,在陽光與樹葉交替嬉戲下,投射在他臉上的光華忽明忽暗,與他複雜難懂的眼色相映成趣。
“今天天氣很好,應該做一些讓我們心情會更好的事。”她心中打著壞主意,偷瞄他的唇瓣好幾眼。如果能夠壓下湍急的心律,相信她的計謀會輕易的成功“別想。”他雙手箝住她的腰,恰好定住了她的動作,不讓她偷襲到他“秀色可餐”的唇。真的,曉晨看他唇的方式與看到美食的光采無二致。
“我……我又沒有……。”極心虛的囁嚅,努力要撇清自己心思再清純無邪不過。但結結巴巴的講吓來,更加洩露了她“清純”到什麼程度。
“曉晨……。”他低頭看著她的頭頂心,一手悄悄上移,目標是她的下領。“我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大了你七歲可沒有白活。”
“什麼嘛,我都聽不懂……。”想抗辯的小嘴突遭不明物體滅音。
唔……她瞪大眼……。
低沉的笑聲由他的喉震動入她口腔深處,相接了半晌的唇瓣終於稍分了寸許。“閉上眼好嗎?讓我們共同製造第一個美好的回憶以供我們五十年後回味。”
她撫住狂跳的心口,連忙閉上眼,羞澀震動滿身流竄,令她無所適從,一顆向來隨喜的心也紛亂得像要蹦出心口。只能做言行事,無從有思考的空間……。
在他的唇又覆上她的之時,她真的覺得人腦在必要時的確可以變成豆腐渣似的不中用……。
好燙、好羞、好……好……美……。
唐勁到日本出差三天,然後會轉到新加坡協助莫若康簽定一份合約,順便省親。完畢後,才會回臺灣,約莫得花上十天的時間。
時序往前推進,轉走了春天的薰暖,逐來了炎夏的問候。五月了,天候已開始向高溫爬升。剛剛趕完了期中考,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懶散不大提得起勁。
微溫的一杯烏龍茶放在曉晨手中,打擾了她獨自在樹下乘涼的閒情;看到是夜茴,笑道:“怎麼出來了?不是忙著幫我縫一隻揹包?”
單夜茴道:“前頭有訪客,要見嗎?是莫氏的員工,說是與你有一面之緣。見到總管擋駕,倨傲的以為我們擺架子囂張,好笑的竟是不以為自己失禮之至。”
“女的?男的?”她極少去莫氏,曾見過一些人都無法留下印象。稀奇的是有人居然因一面之緣而以為該被接見?就算今天那人找的不是被層層保護著的單曉晨,難道普通人家就會接受這種不分親疏的唐突行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