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著懶腰,“當時學姐那麼硬心腸,我真是有點生氣的……不過她剛剛特地來跟我解釋嘍。聽說她還特地為了師繪去過桑野一趟呢,哇,有這麼個姐姐真是太棒了。”
“所以你原諒她了?”
“欸,什麼原諒不原諒的,被自己的妹妹說成多管閒事,誰都會灰心吧?”
“但是,假如當時沒有路和在,師繪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林嘉言沉默了一會兒,慢慢地說,“事後的歉意是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對林嘉言來說,這話簡直犀利得反常。
秦錦秋很快意識到自己也許是戳中了他的痛處,忙磕磕巴巴地道歉:“對、對不起……”
“幹什麼呢,你又沒做錯事。”林嘉言伸手揉亂她的短髮,“光沂姐夠好了,你再去羨慕別人她一定會傷心的。”
心中還有些忐忑,但一提到謝光沂,秦錦秋立即不服氣地哼哼:“她太暴力啦,我想要溫柔似水的漂亮姐姐呀,哦當然,親姐姐最好了。”
林嘉言挑起眉頭,“為什麼要是親的?”
“親的就可以住在一個屋裡了嘛,我和表姐從前可是一年見不了幾回面,見了她還老愛用拳腳溝通感情,我跟你說那真是好痛啊。”秦錦秋皺著鼻尖不無鬱悶地說著。
“到頭來你還不是想著光沂姐?”林嘉言失笑,“而且,親兄弟姐妹也不總是住在一起的。”
這麼一說,秦錦秋又好奇起來。
“你和林述謠為什麼會分開?”
“因為剛出生的時候述謠體質很差,奶奶又想要一個孫子帶在身邊養,比較強壯的我就被捨棄了。”林嘉言難得地開起了玩笑,“奶奶很迷信雙子說,所以一直不肯讓鎮上的人知道我家有雙胞胎。爸媽又是典型的城裡人心態,所以述謠每次回去都得偷偷摸摸。”
“於是你連我也瞞著?”秦錦秋沒好氣地睨他。畢竟逝者已矣,她也很難再氣得起來,因此只是象徵性地哼一哼而已。
林嘉言尷尬地咳了咳,“這是述謠的意思?”
“欸?”
“他說……很有趣。”
什麼東西?
聯想起那張傻傻鈍鈍、單純明朗的笑臉,再加上這讓人脫力的理由,秦錦秋瞠目結舌。
林嘉言也覺得頭痛,忙又添了句:“述謠很欣賞你。”
秦錦秋不再抱什麼期望了,隨便點點頭:“繼續。”
答案揭曉:“他覺得你給甜甜起的名字很棒,很合他口味。”
……火上澆油。
她跟這種無厘頭的傢伙到底哪裡像了?!秦錦秋納悶得簡直想揪過路和的領子來怒吼。
不過,對於喜歡他的人們來說,這些都是可愛的一面吧。
秦錦秋忽然想起一個問題:“言言,我和林述謠有沒有見過面?”
林嘉言有些意外,但還是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答道:“應該沒有吧。”
這又是怎麼回事。
'二'
我想我們應該用心跳來計算時間。
以剎那為單位鮮活跳動。砰咚。砰咚。砰咚。
生命因此而變得溫熱鮮明。
'三'
“辰哥。”
櫃檯下緊盯電腦螢幕的男人停下敲擊鍵盤的手,抬起頭,咧開嘴,露出燻黃的門牙,“喲,小織來了啊,雪野她們在裡面呢,老地方。”
原來這家網咖的VIP包廂陸雪野一群人專用的。
這自然是師繪入圈子很長一段時間後才看出的事了。她曾在不經意間問過陸雪野,對方卻只是眯眼吐出一個漂亮的菸圈,掐滅了煙,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曖昧笑容。
推開門,包廂內依然光線昏暗。三五個人聚在角落裡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