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媽都沒用,好歹讓她見識見識他的能力嘛!“他剛才說像你們這種小角色不用三分鐘就能擺平了,我還賭你們能多撐幾分鐘呢。”
最好不要讓她失望。
“一分鐘。”冷冷的男音一揚。
“喔!聽到了沒,他說一分鐘耶!你們說是不要太欺負人了。”火上澆油才燒得旺。
經過她的煽動,逞強好鬥的小男生哪能吞下氣憤,表情一惡的群起圍攏,棍棒下離手的打算給不上道的“老”男人一個教訓。
“幹,你沒見過壞人是吧!我們就幫你留個記號好讓你永生難忘。”
他見過的壞人很多,數目之巨令你咋舌。
傅青蘿沒機會再加油添醋地補上兩句,在額頭染了一撮紅毛的少年喊了聲“給他死”後,所有人便一擁而上地喊打喊殺,聲勢浩大叫人看了腿軟。
她隨即像沒事人似的靠著樹幹上觀戰,還向圍觀的小販賒一根香腸和烤玉米,對錶計時當眼前是一場泰國拳賽,不時喊出剩餘秒數。
一分鐘看起來很短,感覺滿地的呻吟聲聽起來很慘,當最後一名惡少飛趴在她腳旁時,她正好咬了三口香腸和兩口玉米。
時間停在四十七秒,不足一分鐘。
“英雄,需要一隻勳章嗎?”真是不濟事,好歹撐足六十秒。
眉微挑,杜玉坎瞅著她兩手中的戰利品,調侃道:“挺會及時行樂的,你不會內疚嗎?”
“人生苦短何必虐待自己,你讓我結結實實地上了一課,千萬別低估你的敵人。”她得改變策略對付他,拳腳功夫上她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教她南拳的師父說她是少見的習武奇才,能舉一反三進步神速,別人用三年努力習得的,不一定比得上她七天修得的功力,若持續不懈怠必能成大器。
但是看見他利落的身手後,傅青蘿不得不質疑師父是否特別偏愛她,把她佔優勢的一面吹捧得淋漓盡致,卻忽略她招式上的不足。
沒有接觸過武學的人定看不出其中差異,那捉、扣、點、甩都有名家的架式,他習武的時日絕非一朝一夕,起碼有十五年以上的修為。
“我是你的敵人?”杜玉坎的聲音略微上揚。
“不然呢?你要自稱是我的朋友還是情人?我們都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明人不說暗話,用不著拐彎抹角。
“如果有人肯退一步的話,我比較喜歡情人這名詞。”天底下沒有什麼事不能改變,人隨現實而變。
她笑著咬一口玉米。“你退還是我退?我是屬化石的,已經僵硬好幾萬年。”
想要她退也退不了,因為她不能動。
“你說呢?”他不把話說死,保留十公分的妥協空間。
“我說杜警官,你也別為難自己了,早點整裝回臺北免得難看。”在大家都陷得不深的情況不及早抽身,不必惡臉相向。
“什、什麼,他是條子?!”
一名打算趁其不備的惡少高舉手中的刀子一楞,表情錯愕不知該不該下手。
“對,條子,而我是‘雲端'的員工。”他踩到地雷了。
“雲……雲……雲端!”完了,他會被老大活活打死。
聽見“雲端”兩字,一群趴在地上的少年臉色全刷白了,連滾帶爬地趕緊起身,此聽到警察還驚懼三分,全身發顫抖成一團。
“也許白老大嫌地盤太小了,回去告訴他一聲,不滿意可以商量,別搞小動作讓人瞧了心酸。”好像她是小家子氣的人,不近人情。
“我們不要……不是雄哥的手下,你搞錯了。”他們連忙撇清,欲蓋彌彰。
果真是他。
稍微運用了一點手段的傅青蘿笑得十分冷酷,眼底流露出對不聽話者的失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