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各種案件查出那人,也或許已經查到了,但不敢寫出來,以免給自己的妻兒帶來禍端。”
劉衍聽完,默了一默,在楚沉夏期待的眼神中問道:“你將那冊子取來我看看,我方才見他似乎沒寫的這麼詳細啊。”
楚沉夏眼眸暗下去了幾分,取出冊子遞到他手上,訕訕道:“有些是我自己猜的,總之事情大概是那樣,殿下不必側重於這方面。”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劉衍見冊子裡寫的果然言簡意賅,不如楚沉夏講的多彩,頓時有些無趣,粗粗翻過,又還給了楚沉夏。
這才認真地說道:“那人會是誰呢?竟能將皇后與勤王叔害到這個地步,甚至將朝野給攪得亂七八糟,放眼我南宋,我還真想不出這人是誰。”
“不急,那人的尾巴慢慢就會露出來了,眼下還有一件要緊的事等著我們去做。”楚沉夏說完這話,馬車正好停下了。
劉衍順勢站起來,一邊應道:“我知道,你說將東宮整頓一番,這件事方才已經談論過了,辛苦你了。”
“不,殿下,此刻最要緊的是將琮簡從司門之位拉下來。”
劉衍一愣,回首見楚沉夏沒有下馬車的意思,因此又坐了回來,蹙眉道:“我們同他一個司門攪什麼風雲,你該不會是記恨他方才的話吧?”
楚沉夏十分無奈地笑了一聲,解釋道:“我們既已知道他犯下的罪,他必定會有所準備,他又是慶王的人,保不準來個先下手為強,當然,他自然是不會對殿下下手的。”
劉衍目光一跳,見他這話外的意思似乎有點針對自己,正想說兩句,楚沉夏已接著道:“殿下如今已是儲君,可因以往常年征戰在外,所以皇城內的禁軍、御林軍和皇城司管轄的戎軍,殿下是半分兵權都無的。表面上,大部分的兵權仍緊握在皇上手中,只有小部分被慶王管轄。可這些年,慶王偷龍轉鳳,將軍隊官員紛紛收入自己麾下,如今的局勢,已然能與皇上對峙而立了。”
至此,劉衍總算明白過來,方才不過是楚沉夏的玩笑話罷了,此刻講的才是真真正正的要緊事,面色不由得白轉紅。
他說的這些,其實自己也想過,也確實是想想而已,從未真的想要從這方面下手,以便將來權勢在手,如今聽他細細分析,倒真是有些刻不容緩,吸了口氣問道:“你是要我與慶王奪兵權?將他的人一一從要位拉下去?”
“不錯,其實局勢皇上看的要比我們清楚的多,誰為誰做事,他豈會察覺不到?琮簡犯罪本是事實,加之他又身居皇城司要職,這些年來為慶王做了多少事?只怕皇上也是安不上他的罪名罷了。”
劉衍不住點頭,忽然想起一個最根本的問題,不由得頓住了,詫異道:“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啊,總不能將陸淺知謄寫的這份冊子交到父皇手上吧?”
“嗯,這倒是個難事,我這幾日會想辦法找到漁女家人的下落,殿下不必等我找到證據再向皇上參琮簡,明日早朝時便可當面指出。”
“這是為何?我空口白話難道不是誣衊嗎?”劉衍顯然不解道。
“皇上正愁手中大勢漸弱,此刻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他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咬著琮簡不放。”楚沉夏說完,將車簾一掀,顯然是請他下馬車。
劉衍怔了一怔,話還沒說完,怎麼……目光一閃,捕捉到車外一人朝著馬車走來,這才幹脆利落地跳下了馬車。
第八十五章 舊事重提
若渝的視線越過劉衍,穩穩落在楚沉夏身上,聲音依舊冷得像凍過的,“陸執這幾天有些不對勁。”
“陸執?”劉衍有些吃驚,見她視線始終落在楚沉夏身上,不由得回身望了一眼,接著問道:“怎麼了?”
“我發現他這幾日總是趁楚沉夏不在,溜到他的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