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詭異的一幕,黑衣使者和觀察者頓時心頭狂跳!
他們現在沒有“數字能量”,隨便進來一頭感染者,都能輕鬆弄死他們!
心念電轉間,黑衣使者和觀察者沒有任何遲疑,立刻朝後屋逃去。
達爾頓·賽斯反應慢了一步,正要轉身,木門已經完全開啟。
砰!
木門被風吹著,重重撞擊在土牆上,頓時濺起一陣簌簌落灰。
灰塵還沒有完全飄下,就被冰冷的北風橫掃一空。
朔風呼號,月色悽迷,瘦小的孩童靜靜站在大門裡,他背對著皎潔如霜的月光,稚嫩的面孔略微抬起,黑洞洞的眼眶,直直的“望”向屋內。
眼眶四周,還有縱橫交錯的血漬,已經乾涸成赤黑色。
孩童沒有眼珠的雙目,始終牢牢盯著達爾頓·賽斯,瘦小的身影終於動了,他抬腿跨過門檻,走進屋中,彷彿一下子開啟了某個開關一樣,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隨之浸透了整個屋子。
原本還能提供一些保暖擋風作用的簡陋茅草屋,剎那間如墜冰窖。
達爾頓·賽斯急忙想要逃跑,但剛剛跑了幾步,他就猛地發現,不管往哪個方向跑,他都只能朝著這個雙目被剜去的孩童前進!
意識到問題,達爾頓·賽斯立刻停下腳步,聲嘶力竭的喊道:“使者先生,救我!”
哐!
回答他的,是後屋破窗而逃的聲音。
下一刻,孩童伸出手掌,一把抓住了達爾頓·賽斯的身體。
※※※
側屋拴著一頭山羊的茅草屋後,原本狹窄的小窗,在暴力的摧殘下,泥土枯草簌簌而落,化作一個可供成年人出入的孔洞。
黑衣使者和觀察者一前一後,破窗而出,雙雙滾落在地,還在不斷灑落的泥土霎時間潑了他們滿頭滿臉。
呼……呼……呼……
北風席捲,冷意翻騰。
夜晚的村子一片寂靜,甚至聽不到半點雞犬的聲響,就好像徹底化作一幅月下鄉村的畫卷。
沒有人聲,沒有生機,只有浩大的月華瓢潑灑落,描繪出冰冷的銀暈。
兩人此刻顧不上達爾頓·賽斯的安危,迅速起身,頭也不回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深一腳淺一腳的飛奔過泥地巷弄,幾次轉彎後,他們終於跑到了一間樹籬環繞的茅草屋前。
這間茅草屋跟剛才那間一樣,一字排開三間屋子,正堂後面多出一間後屋,整體呈“凸”字形,屋外用樹籬圈出了院子的範圍。
在院子裡,還有一株這個季節已經落了葉的桃樹,修剪成一人多高,矗立在北風中瑟縮搖曳。
他們意識穿越到這個世界,每個人都得到了一個單獨的身份。
剛才那間側屋拴著山羊的屋子,是達爾頓·賽斯的住處。
而面前這間院子裡有桃樹的茅草屋,則是觀察者的住處。
當然,黑衣使者也有一間屋子。
但離的太遠。
在這種爭分奪秒的危急時刻,肯定是選擇更近的安全點。
兩人快速跑到這間屋子的入口處,掃了眼白天留下的幾個記號都沒有被動過,馬上推開門,衝進茅草屋中,以最快的速度,拴上門閂。
“呼……”
昏暗的室內,黑衣使者和觀察者都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胸膛劇烈起伏,渾身大汗淋漓。
沒有“數字能量”,用的又是普通人的身體,他們現在的整體狀態,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剛才那陣亡命狂奔,讓他們的體力消耗很大。
休息了片刻,兩人漸漸恢復了一些體力。
觀察者頓時說道:“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