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大宗有些無語,還真是個傻孩子:“我問最後一次,血玲瓏在哪裡?”
蕭離說:“在明將軍手上。”
水月大宗冷哼:“你敢騙我,若血玲瓏在他手上,他早已找到淵後了。”
這時,蕭離趴在淵月耳邊,說了一個字:“河!”
淵月會意,只是心裡想:又要跳到河裡去麼,那感覺很不好。淵月臉上忽地露出恐懼,叫一聲:“母親——”
水月大宗心想:她怎麼來了?回頭一看,哪裡有人。心裡笑道:這丫頭,不但學會了男女之情,還學會了騙人。
淵月提氣狂奔,埋怨道:“又要跳河?”
“不然呢,神遊上境,一念百里,你怎麼能逃的掉。”
淵月心下震驚:這才多久,水月大宗就已破入神遊。她記得淵後說過,水月大宗無論功力修為,都已達到破境。就是硬忍著,厚積薄發,一旦破境,那就是一日千里。
兩人離著河邊本就不遠,幾個縱躍已看到了奔騰的河水。卻也看到水月大宗正站在那裡,好像早就等著他們了。
淵月收住身形,卻聽蕭離說:“走過去!”
淵月走到水月大宗面前:“你到底想怎麼樣,就不放過我們?”
“臭丫頭。”水月大宗怒道:“我哪有不放過你,只是不放過他。血玲瓏是什麼東西,你雖不清楚,可天都為了血玲瓏,付出多大的代價,你不明白麼?”
“血玲瓏真不在他身上。”
水月大宗冷笑:“你就沒有想過,那晚在皇宮密道,他是怎麼出現的,是巧合麼?”
蕭離心頭一驚:水月大宗好心細的人,淵後都把這茬口忘了。
“若不是巧合,就只有一種可能:他身上有血玲瓏,與骨珠感應。”水月大宗說:“丫頭,從小看你長大,你可別讓我為難。”
淵月低聲問蕭離:“是不是真的?”
蕭離心想:事實確實如此,可血玲瓏他已給了南風。天都這些人,手段狠辣,落在他們手裡,交不交血玲瓏出來,下場恐怕是一樣的。
“回答我。”淵月又說。
“你是信他還是信我?”
一句話問的淵月也沒了主意,心裡卻很清楚:蕭離若是落在大宗手裡,最好的結局,就是能死的痛快些。
水月大宗說:“丫頭,跟我走吧,可別為了一個男人成了天都叛徒,不值!”
蕭離冷笑道:“我好歹也是神遊上境,你還真以為能拿我怎麼樣?”
水月大宗不怒反笑:現在的年輕人,都是如此個性麼?
只聽蕭離大聲叫道:“水月大宗,看招!”
水月大宗心道:好吧,倒要看看你這連半條命都沒有的人,還能使出什麼絕世高招來。
卻見蕭離一下扯開淵月衣襟,白花花的露出一片。水月大宗下意識轉身,他這樣的人物什麼沒見過。不過淵月是後輩,從一個只會爬的娃娃,長到今天這樣亭亭玉立。心裡那份長輩的避諱,很是自然的存在。
撲通一聲,兩人投身入河。
大宗怒極:好個混蛋不要臉的傢伙。隨即一掌劈下,掌影落處,河水成冰,像一道大壩截斷水流。下游水面驟降,還未發現兩人蹤影,大河之勢濤濤,眨眼衝破巨冰,依舊奔騰東去。
水月大宗冷哼一聲,身形一晃,順著河流而下。
過了許久,淵月和蕭離冒出腦袋。兩人跳入水中,沉在水底,死死抓住河底水草,不讓水流把自己沖走。
還好淵月體內刀氣早被淵後抽了出來,天地合道的修為,一口真氣迴圈周天,也不怕在水底被憋死。只是蕭離還重傷呢,嗆了兩口水。還得淵月一口一口的給他渡氣,才能撐到現在。不然也被灌的和淵月之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