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害怕軟不溜丟的泥土吧?”
“誰說我怕!”他倏地回頭,冷視敢嘲笑他的女人。“不要稍微給你點好臉色就得寸進尺!”
“來嘛,很好玩,一個大男人躲在樹蔭底下,你真不覺得難為情?”她笑著向樹下的男人招手。
因為得不到,所以非得到不可。辛愛波不能說完全瞭解男人偏執的心態,但她願意試著用他們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
或許她也察覺到她和他之間有一股很強的吸引力,她不知道該不該歸類於愛情,但是每晚他抱著她的時候,心底的慌亂和無措是肯定的,證明她真有一點點動心。
不過影響她的不是他好看的外表,而是他過人的自制力,明明唾手可得的誘惑就在眼前,他也忍得辛苦,體溫節節升高,可是除了擁抱和親吻外,並沒有進一步動作,高昂的慾望夜夜頂著她後腰。
說來說去,她就是心軟,不忍心看他受情慾折磨,因此才主動提出交易,同意成為他的女人,而他則必須親近泥土,親手種出一株花。
誠如書坊老闆所言──好好談一場戀愛吧!雖然她不曉得自己會停留多久,但是女巫的心臟很強壯,不怕受傷,試試愛情的滋味也不錯。
“玩什麼?一個殘廢還需要顧慮自尊嗎?你要我用哪隻腳走過去?!”他冷誚地掀開覆腿的薄毯,讓她看清楚他的不完整。
聽著他受傷的低吼,辛愛波難過的朝他走近,素白小手包覆他捶腿的手掌。“別這樣,我說會治好你就一定能治好。”
“治?”他冷笑。“陪你種花能給我一雙腿嗎?幾株雜草能起什麼作用,連醫生都語重心長地勸我接受殘酷的事實,他無能為力了。”
終生殘障,這對熱愛冒險運動的他無疑是死亡的宣判,他不能再腳踩油門,賓士於競速場上,享受風與群眾吶喊聲飛過耳邊的快感。
現在的他哪裡也去不了,只能以輪椅代步,昔日挑戰高速的他受限於兩個輪子,他輝煌的世界已經崩塌了,不再有一絲光亮。
她的表情微呈愧色。“其實我早就可以進行醫治,但是你突然對我感興趣,又想一口吞了我的樣子,我沒遇過這種事,所以心很慌……”
亞烈斯無禮地打斷她的話。“你真的會治,不是搪塞之詞?”
一頷首,她眼底泛起異彩。“相信我沒那麼困難,反正你也沒什麼損失,頂多站不起來而已。”
“你……”怒意一閃而過,亞烈斯伸手掐住她玉頸,怒氣卻在接觸她澄清的眼時消退,粗厚的手指改撫向她柔嫩耳垂。“我要站不起來,你就陪我一輩子。”
“嗄?!”她訝然地唇微張,潮色染上面頰。
他托住她小巧下顎,眼與眼平視。“我缺一個推輪椅的女傭。”
“喔……”她笑意生澀,看起來有一些失望。
“不要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不是個能讓女人期待的男人。”他從不給任何人承諾,沒有一個女人能走進他的心。
亞烈斯用冷酷的語氣宣告他的愛情觀,他要的是一時的快樂、肉體的沉淪,而非生生世世心靈的交流,誰也別妄想拴住他。
他有狼的野性,獸的兇殘,自我又孤僻,喜歡獨來獨往,荒野的呼喚是他的歸處,沒人留得住他。
她一聽,垂下美麗的眼睫。“亞烈斯,你真正愛過一個人嗎?”
他僵住,神情充滿對愛情的蔑視。
“我來愛你好嗎?”她說得柔如春風,輕輕拂過他心底唯一柔軟的角落。
“不要再把自己困在仇恨中,忘記生命中的不愉快,你是一名戰士,是個強者,你有能力打贏自己。”揚起眼,她碧綠的眸中盛滿堅定。
“你什麼也不懂,別想管我……”驀地,他瞳孔一縮,錯愕地盯著她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