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讓布上的藥效能滲透進肌肉層,促使它進行修復作用。
很痛,她當然知曉,可是操之過急的他就是不聽勸告,堅持要走最短的途徑,她除了配合還能怎樣?
“你不是說只會痛一下,為什麼……抽痛不止?!”吸了口氣,亞烈斯懷疑自己被擺了一道。
抬頭看了他一眼,辛愛波低下頭,捂唇偷笑。“我騙了你。”
“什麼?!”他被騙了?
他的表情是怔愕、憤怒、懊惱,和一絲惶然。
“它會痛很久,視你骨頭碎裂的程度而有所長短,通常一、兩個小時是跑不掉,下一次會逐漸縮短時間……”她沒實話實說,就怕他熬不過,臨陣脫逃。
“還有下一次?”他忍不住大吼。
笑聲清脆,再也抑制不住的逸出紅唇。“不要埋怨了,誰叫你不肯等龍涎花開花結果,一意孤行,別人想拉你也拉不住。”
“你還敢嘲笑我,這是誰的錯?!”分明是她沒說清楚,讓他不疑有他地由她進行所謂的“中醫療法”。
西方人對東方醫學並不熟悉,但是他們接受度頗高地相信黃種人自有一套民族療法,不亞於高科技儀器。
因此辛愛波為了取信於他,提出中醫說法來掩蓋魔藥的使用,宣稱東方人的藥學知識遠超過五千年,能以植物的根、莖、葉,或是動物的某個部位來入藥,功效奇佳。
她總不能直截了當地說:我是女巫,所用的法子皆來自魔藥書的教導,不少罕見藥材皆取自魔界,因人間並無栽種,取得不易吧。
“你。”辛愛波笑著指向他鼻頭。
“你還敢笑……”看見她的甜美面容,心絃一動的亞烈斯一把拉起她,吻上她鮮嫩欲滴的朱唇。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對她發火,總是忍不住追隨她的身影,這不是他樂見的現象。
“哼!你老實說,我還要重複幾次這樣的痛不欲生?”
“五次。”她比出蔥白細指。
“每次都這麼痛?”他說時,銀灰色瞳孔微微瑟縮了一下。
饒是挺拔的大男人,也難免對骨頭抽長的痛感到畏怯。
辛愛波以指輕撫他下巴新長的青髭。“你沒用心聽我說的話,太不用功了。第一次非常疼,因為細胞重生會扯動肌肉神經,第一時間傳達到大腦的痛是相當直接,而且不打折扣。至於第二次的痛覺會減輕一些,一次比一次更輕微,最後該長的都長齊了,自然不會再痛。”
魔藥的成效向來驚人,但研製困難,她用了自個的巫血下去調配,才能事半功倍,順利地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成果。
“也就是說一個月後我就能自行行走?”他語氣中透著一絲急切。
“當然不行。”她一桶冰水淋下,澆熄他微弱的希望火苗。
“你說什麼?!”亞烈斯眼一沉,氣急敗壞地捉住她的手,拉至胸前冷瞪。
猛地接觸到冷列眼神,辛愛波怔了怔,心口一緊。“你的傷拖得太久了,總要先復健。”
“復健?”他鬆開手,表情愕然。
“骨頭再生還需要適應期,你不能指望它一下子恢復以往的狀態,適度的使用它才會漸漸靈活。”就像小孩子學走路,一步一步來。
這話亞烈斯聽進去了,但也質疑一坨搗爛的黑稠物真能治好他的腿疾。“若是你再騙我……”
她舉起手,包住他的左手。“當你的女傭,陪你一輩子嘍!”
半開玩笑半淘氣的口吻中有幾分認真,若她真治不好他,她也不忍棄他而去,那雙缺乏溫暖的銀灰色眸子裡,藏著孤獨的靈魂。
“哼。”他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好像她的允諾令他感到滿意。
男人是很好取悅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