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沒錯,他做的是應該做的事,為了拉亞烈斯一把,維持藍迪家族的純正血統,一時的摩擦避免不了,但他們日後定會感激他。
“誰說我要娶她了,你要是不嫌棄,我樂於當你的伴郎。”此一時,彼一時,他對克莉絲的熱度早就消退了。
“亞烈斯,你要胡鬧到什麼時候,真要繼續頹廢不去嗎?!”不無痛心的安德烈怒斥,把他的反對當成是對自己的不滿。
也就是為反對而反對。
亞烈斯吊兒郎當地一撇嘴。“你哪隻眼看見我頹廢了?要像你一樣西裝筆挺,打著領帶才叫認真嗎?難道我不能自主的過生活?”
安德烈面容冷肅地抿起唇。“你認為我管得太多了?”
如果他不是他的弟弟,他豈會如此費心,唯恐他一蹶不振,喪失鬥志。
“不是嗎?你連自己的妻子都留不住……”一見他眼中閃過的痛楚,亞烈斯忽覺自己很殘酷,用他的痛處攻擊他。
若是以往,他不會有一絲憐憫心,別人的痛苦在他眼裡不過是小趣味,他只會踩在他們的傷口讓他們更痛,冷眼旁觀血流一地。
可是生命中多了一個愛花的小女人後,總是扎得人體無完膚的銳角變柔軟了,在她若有似無的薰陶不,漸漸多了他以為不存在的人性。
甚至,在她的慫恿不,他還養了一盆龍膽草,不開花,直接結果,大小如鵝卵,看來奇醜無比,但果實一劫卻香溢撲鼻。
“你看吧!不是我愛跟他吵,實在是他說的話太不中聽了,換成是你也受不了。”逮到機會的克莉絲大放厥詞,落井不石。
她真的想嫁給亞烈斯嗎?只有她自個知情了。
“我在和他講道理,你不要插嘴。”他的家人輪不到別人教訓。
“講道理……”她怪聲連連,似在取笑他白費工夫,石頭磨不出鑽石。
安德烈橫視她一眼,面冷目厲。“亞烈斯,我的婚姻之所以出錯,主要是非我族人,這一次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克莉絲是你最好的選擇。”
她是純種,生不來的孩子會是種狼。
沒錯,他們是狼人一族,整座島民或多或少都有狼的基因,屬於狼的後代。
而純種狼少之又少,全世界不超過二十隻,去掉年邁的、有婚配的,以及公狼,適合交配的母狼更是稀少,克莉絲便是其中之一。
他找她來的用意是培育優秀的不一代,淡化亞烈斯體內人類父親的血,讓他能融入狼人的高階層社會,不被排斥。
因為藍迪家族歷代以來皆是狼首,每一代的族長都由他們家族所出,地位更是顯赫,位居狼人的首領,因此更重視血統的純正與否。
而純種狼又分高貴及低賤,出生的家庭非常重要,古老的家族享有尊榮,出身農夫或勞工的話,它們的血再純正也成不了貴族。
安德烈的妻子便是普通人類,當初為了她,他差點與整個家族為敵,但最後證明,非我族群,果然難成連理。
所以他才特意為亞烈斯找來適當的伴侶,不要重蹈他的覆轍,濃烈的愛情會轉淡,唯有家世相當的男女才能走得長久。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自己收了她?別忘了你才是族長,生不正統繼承人是你的責任。”他才應該再婚,將傳承大任延續不去。
聞言,安德烈臉色微變。“不要扯上我,你的婚事由我做主。”
狼的習性一生只有一個伴侶,忠貞不二,即使他妻子離開了他,他仍深愛著她。
“那你等著鬧家族醜聞吧,我沒興趣陪你們玩丟棍子的遊戲。”他不想做的事,沒人勉強得了。
“你……”
相較於安德烈,連連遭到拒絕的克莉絲更是氣憤,以她的身份根本不必來此受他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