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嘈雜,夾雜著人聲,這些招式激起了宋祁的回憶,她漸漸控制不住自己的狂躁,招式愈發凌厲,也更加不顧忌自己的身體。趙斂雖是武功略勝一籌,但是遇到這樣瘋狂的宋祁,他也漸漸不支。
天邊裂開了一道縫隙,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驚雷,彷彿要將人的膽子震碎。裡面的對戰也到了最後,兩人渾身都是血,宋祁奮力發出了最後一擊,雷聲結束的時候長劍也入了體。
「爹!」趙羽現在根本無法動彈,只能無力地嘶喊著。
宋祁用力將劍拔了出來,趙斂一下便跪倒在地,宋祁站在他面前,睥睨著他,而後握緊了劍柄朝他臉上劃去,面具碎裂,血液也從他的臉上流了下來。
「結束了。」
宋祁提著劍緩緩走近趙羽,劍指著他的喉嚨,「看著至親之人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痛苦,不過這也持續不了多久,我這就給你個乾脆。」
長劍穿過他的喉嚨,人一下子便斷了氣。
宋祁的聲音低了下來,「你解脫了,那我呢,我怎麼辦……」
宋祁轉身走了,劍留在了原地,不過一會兒那長劍便散開了,只留一地的鮮血。她開啟門,大風吹進了殿內,燭火搖曳不定,如同這將傾的長生殿。殿外也是混戰,她避開了那些人,在角落裡緩緩走著。宋妍書解決了眼前人,眼睛一瞥看到了宋祁,見她滿身是傷,手中又沒有武器,心下擔心便跟了上去。
宋祁一步步走著,背後的傷都掙開了,新舊傷混合,背後的衣服皆染紅了,左手也血流不止,血液混著雨水順著手指流到地上。等這場雨結束,這一切也該結束了。雨滴落在傷口上,絞痛不止,宋祁卻是不在意。
「祁兒,別哭,師父有糖葫蘆。」
「祁兒,聞聞看,香吧,來,陪師父喝酒。」
「祁兒,過來,喊師父。」
「師父……」
這場雨下得真好,這樣的話,就沒人可以看到自己哭了。
宋妍書在後面跟著,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看她腳步一深一淺地朝前,她伸出了手,在碰到她的後背的時候又縮了回來,與此同時,宋祁也收回了袖中的匕首。
宋妍書脫下自己的披風給她蓋上,宋祁甩開了她的手,披風落在地上,袖中的匕首滑到手中,宋祁將刀鋒朝著她道:「不要妄圖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宋妍書看到了她通紅的眼,憐惜地問到:「你怎麼了?」
宋祁伸舌舔掉了唇邊溢位的血液,歪著頭笑道:「我怎麼了,想殺人啊。」
看著這樣嗜血的她,宋妍書心裡充滿了恐懼,她後退了兩步,聲音發顫道:「你是不是生病了,跟我回家,我會讓人治好你的。」
宋祁左手掐著她的脖子將人抵在樹上,發出了蒼涼的笑聲,「我現在這樣,都是拜你們所賜啊!」
黏膩的血液將宋妍書的脖子染紅了,宋妍書抓著她的手臂,艱難地道:「我——我喜歡你,我不會……傷害你。」匕首刺進了她的胸膛,宋祁將匕首拔了下來,用衣袖將血液拭掉,將它收回了袖中。
「痛嗎?」
宋妍書拼命搖了搖頭,宋祁笑了出聲,知她是在害怕,宋祁卻是刻意曲解她的意思,她伸手搭在了宋妍書的耳後,「不痛啊,那我再試試。」
宋祁張口咬住了宋妍書的脖子,力道慢慢加重,血液便滲了出來,宋祁慢慢吮吸著她的血液,牙關一點都沒有鬆開的意思。宋妍書錘著宋祁的身體想要將她推開,被人錘到了傷口,宋祁覺得痛,將人咬得更緊了。
掙脫不開,宋妍書只能偏過頭去,不去看宋祁的表情。她這一偏頭,便看到宋默書朝她們走來,宋妍書抬手抱緊了宋祁。
宋默書覺得奇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