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雲居雁根本不想插手沈君燦的婚事。他們從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沈佑一家的事,可是他們卻步步緊逼,手段一次比一次卑劣下流。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們可以說他好色,說他紈絝,說他什麼都行,反正他不在乎,但是他們絕不能侮辱雲居雁半句。
沈君昊彎腰。在沈倫的耳邊輕聲說:“父親。祖父大病未愈,您就任由他們在這裡胡言亂語說?陳公公可是皇上的心腹……”
沈倫回過神。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沈君昊。從兒子緊繃的聲音,他知道他有多憤怒。事實上,呂氏的話的確讓人生氣,就算他不喜歡雲居雁,也為這些話而惱恨。就算雲居雁只是一個陌生人,沈佑和呂氏也不該卑鄙地中傷一個女人。以前他念著沈佑是幼弟,一次又一次護著他,幫著他,無數次為他善後,今日他的行為根本就是白眼狼。
沈倫掩下怒氣,高聲對著沈滄說:“父親,時辰晚了,想必陳公公也餓了,不如先用了晚膳再說。”
眼見著天黑了,陳公公急著回宮覆命,但沈家這一浪高過一浪的好戲,他不想錯過。他剛想開口說一聲“不急”,只聽沈倫又道:“陳公公,您一開始也說了,皇上也認為親官難斷家務事。皇上之所以讓您過來,只是怕父親一時心軟。”他的言下之意,就算是皇帝也不該管沈家的家務事。只要沈家交出下毒的兇手,陳公公就不該仗著皇帝的名義狐假虎威狗仗人勢。
難得見沈倫這麼強硬,陳公公錯愕之下連連點頭。沈滄早已心力憔悴,再看沈佑和呂氏的嘴臉,更是從心底裡厭惡。他吩咐沈倫陪著陳公公去用膳,自己轉身入了內間。一路上,他的頭一直四十五度仰著,眼睛看著房頂,心裡默唸著:家門不幸,努力不讓渾濁的淚水滑下。
沈君昊沒有跟著沈滄進內間,他只是站在原地,兩隻眼睛死死盯著依舊跪在地上的沈佑夫妻。雲居雁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再說沈君燁也承認了,以前那些傳言都是他為了破壞他們的婚約,故意散播的。沈佑和呂氏今日的無中生有,他一定會十倍還給他們,但是當下他要先討些利息。
“四嬸孃,你大概是忘了吧?”沈君昊涼涼地開口。
正怒視著彼此的沈佑和呂氏同時回頭朝沈君昊看去。
沈君昊指著一旁的陳五,對著呂氏說:“四嬸孃不記得他,總該記得他的父母吧?他們的斂葬費用的可是您的私房銀子。”
呂氏稍一思量才明白沈君昊的意思。“是你!”她對著陳五驚呼,雙手互握,滿臉詫異。
沈君昊原本並不確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這麼說,不過是因為呂氏素來不是善心之人。不會無緣無故做“善事”。如今看呂氏的反應便知道。當年一定是她害死了陳五的父母,這才不得不花錢消災。
沈君昊的目光停留在沈佑的臉上,又對呂氏說:“其實您不記得不要緊,四叔父可記得一清二楚。”話畢,他又深深看了沈佑一眼,舉步走出了房間。還體貼地為他們關上了房門。
呂氏把沈君昊的話回過味來,怒視著沈佑問:“所以就連他也是你買通的?”她尖聲質問,說著整個身子已經撲向沈佑,雙手死死掐住他了的脖子。
錯愕之下。沈佑只覺得呼吸困難,很快整個臉已經憋得通紅。
呂氏的眼睛血紅,用盡全身的力氣掐著沈佑的脖子。昨晚他們還在床上纏綿,他對她許下了無數的承諾,結果一切的一切全都是虛情假意。他處心積慮,不擇手段地對付她,而她為他生了三個兒子。她直到最後一刻都想相信他。甚至,她明明已經開始懷疑他了,卻寧願欺騙自己,選擇相信他。
這麼多年來,她只是期盼他能把她當成妻子,而不是他無聊時被他褻玩的女人。她卑微地祈求著妻子應該有的待遇,可是他卻把她當傻子一樣耍,用盡一切方法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