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長公主到訪的時候。薛家的人跟著一起到了……我怎麼都要有所準備。”她緊張地看著魯氏。
魯氏心中明白,雲居雁和薛氏之間這筆賬,是怎麼都說不清楚的。若是薛家一口咬定是她害死婆婆。即便沈滄讓事情不了了之了,與雲居雁的名聲總是不好。她沉吟片刻,說道:“具體的我真不知道,但是你外祖父母都不是與人爭強的性子,特別對方還是深受先皇喜愛的長公主。我猜,實際上一直是你母親受委屈。再說,時過這麼多年。長公主若是懷恨在心,也不會選在你婆婆葬禮上生事。”
“所以舅母的意思,長公主並不是知道了母親也會過來,這才特意上門的?”雲居雁詢問。再想想也是,若是長公主要找許氏算賬。前年他們上京謝恩,那才是最好的時機。
魯氏思量著雲居雁的話,搖搖頭,“長公主一向我行我素,我真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她猶豫片刻,接著說道:“有一件事,是我和你舅父猜想的。那時候,若是你外祖父母真的反對你母親嫁給你父親,恐怕你母親絕沒有機會見到你父親。更不會有後面的那些事。”
被魯氏這麼一說,雲居雁相信長公主不是來尋許氏晦氣的,但這就說明,長公主的出現一定另有目的,甚至很可能與薛家有關。她思來想去,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找出薛氏的孃家人。杜絕後患。可茫茫人海,要找幾個刻意躲起來的人,實在太難了。另外,沈佑有預謀的離家出走,背後一定隱藏著玄機。
當天下午,雲居雁剛從趙氏那裡得知,長公主很可能在後天上門,長順急匆匆進了凝香院,對著她說:“大奶奶,大爺正與老爺一起待客。有件事小的拿不了主意。”
“什麼事?”雲居雁說著,把沈謹瑜交給奶孃,示意她把孩子抱走。沈謹瑜“哇”一聲就哭了。這幾天,大概是因為他看到沈君昊的時間短了,越來越喜歡纏著母親不放。眼看著兒子哭得五官都皺成了一團,她只能狠狠心,再次示意奶孃抱他離開。
長順用眼睛的餘光瞧了一眼沈謹瑜,對著雲居雁說:“剛才齊大人派人過來傳話,說是在酒樓看到五少爺了。二爺勸他回家,他正與二爺爭執。酒樓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全京城都知道,沈家死了世子夫人。沈君燦與沈君燁出現在酒樓,沈君燦自己也在替母親守孝,他們這樣,根本就是授人話柄。這時候沈滄還在氣頭上,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說,讓沈君燦也死在外面。“老爺和大爺一時出不來嗎?”她問長順。
長順點點頭,答道:“小的收到訊息的時候,王大人和夫人剛剛從臨城過來。王大人與老爺素來關係極好,以前都是三爺陪著老爺與他們見面,這一次由大爺陪著,想來應該有不少的話。聽屋外伺候的丫鬟說,老爺本來還想讓人抱了小少爺過去,是王大人說,不用急在一時,這才作罷的。”
雲居雁聽人提過沈倫的發小。這些日子,沈倫儘量尋找機會,把自己手上的人脈交到沈君昊手中,這次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大奶奶?”
“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雲居雁喃喃自語,又抬頭對長順說:“你去外院,找幾個行事穩重的男人,與他們一起坐車去酒樓,就說是祖父讓你們帶兩位爺回家。”
長順明白,雲居雁的言下之意是,就算用押的,也要把沈君燁、沈君燦押回來。他領命而去。
大約一個時辰後,長順領著沈君燁到了凝香院。雲居雁雖不想見,但不能明著把他拒之門外。
這一次,沈君燁沒有多說,只道是自己勸不住沈君燦,讓雲居雁擔心了。最後他又就春芽的事道了歉。看雲居雁的態度不熱不冷,很是客氣疏離,他只能告辭而去。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沈君昊回到了凝香院,進屋就問:“聽長順說,瑜兒哭得厲害?”他已經知道雲居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