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燈芯炸裂的輕微“噼啪”聲,她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
害怕?緊張?夾雜著奇怪的期待,激動?
她分不清自己的心情。他怎麼能在這裡脫她的衣裳,可是她沒辦法抗拒他。當他低頭吻住她脖子的時候,她情不自禁閉上了眼睛。她能敏銳地感覺到他的每一個動作。她知道他解開了所有的扣子,就連中衣的繫帶也被抽開了。她的衣襟已經完全散開,在燈火通明的房間…···
“有人過來了。”她嚇得輕呼。
“沒有人。”話音剛落,他也聽到了廊下的腳步聲。“沒人敢進來的。”他試圖解開肚兜的帶子。
“大爺,大奶奶,老爺和夫人請你們過去。”
玉瑤的聲音嚇得雲雁一下子緊緊抱住沈君昊。若是讓別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她不敢往下想。她怎麼會任由他胡作非為!
沈君昊看了一眼時間。他很想罵髒話,但馬上想到了緣由。“有沒有說什麼事?”他故意詢問,以求拖延時間。她在喘息,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回大爺,夫人沒有交代,但是府裡已經在備馬車了。”
聽到這話,雲雁也回過神了。“你別進來!”她脫口而出,隨即發現自己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用顫抖的手整理衣裳,卻被他捧住了臉,狠狠親了一口。
沈君昊太鬱悶了。這都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回了。但太皇太后雖然一年都見不到一兩回,可名義上怎麼都算是他的曾祖母。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了她,對著門外吩咐:“去打兩盆冷水過來,再找人給大奶奶梳頭換衣裳。”
雖然雲雁用冷水洗了臉,又重新打扮過了,但當薛氏看到她的時候,還是一眼看出了她的不自然。她輕輕扯了扯嘴角,目光不自覺地劃過雲雁的肚子,這才對著他們說:“今晚我有瑣事處理,你們與你們的父親先行進宮,勸著你們祖父,明日我們也會按時入宮的。”說著她把一個盒子遞給雲雁,告訴她裡面是參片,殷殷叮囑她,葬禮上的事情多,能休息的時候儘量休息,不要把自己的身體累垮了。
薛氏雖然沒有明說,但沈君昊和雲雁走出凝香院的時候,府裡已經開始懸掛白燈籠了。這就是說,沈家徹底失去了太皇太后這個倚靠。
雖然是深夜,但如同上次一樣,宮門口已經有人侯著他們了。在他們之前是長公主府的馬車。
雲雁由太監引著走入太皇太后的寢宮,屋裡已經跪了一地的人,四周一片哀哭之聲。因為沈倫和沈君昊被安排在了別處,她只能一個人默默跪在了角落。
太皇太后膝下,先皇過世多年,他雖有三個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時至今日,唯有沈滄一人還活著。不過沈滄畢竟只是太皇太后的養子罷了。因此在持續數日的葬禮儀式中,全部的事情都是皇帝、皇后做主。當然,皇帝畢竟是九五之尊,理應由他定奪,只不過若是在普通人家,定然會有人指責他不尊重叔父。
太后作為太皇太后的長媳,在哭靈的第二天就病了,一直臥床不起。長公主一直在太后身邊侍疾。雲雁原本想乘機與她接觸,結果只是遠遠看了一個背影。
大概是因為之前她曾在太皇太后宮中留了一晚,她能明顯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她身上。若是在別的時候,這些人恐怕已經上前與她說話了。因為這個原因,她只能更加打醒十二分精神,緊緊跟著薛氏,不敢有半點行差踏錯。
反反覆覆地進宮,出宮,跪拜、嚎哭,每個人都筋疲力竭,似大病了一場。
因為葬禮之上,男女是完全分開的,雲雁與沈君昊就算是偶爾遇到對方,也只能遠遠看一眼。沈君昊大多時間都與沈君儒一起隨侍在沈滄身邊,即便是出了宮,他們也都留在楓臨苑。
雲雁很奇怪沈滄為何突然間把沈君昊擺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