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可以,但我不會自稱臣妾,你那些女人都這樣自稱,我才不要跟她們一樣。
南宮逸見她終於鬆了口,哪裡還在乎那些細枝末節,欣然允諾:好,你要怎樣都行,我保證在宮裡和在外邊一樣,不設禮節規矩,也不以皇帝自居,你怎樣自在怎樣安排可好?
淳于月欣然一笑,緊緊的依著他,悠然說:好!
她想著,其實自己對他的信任不知不覺中,已然超過了對淳于仲廷的,才會在淳于浩的事情上保持那樣的理智,只是,她沒料到寧少卿也會選擇相信南宮逸,還勸說她不要誤中圈套,那麼,他又知道些什麼呢?還是,他只是變了心,只想她能拖住南宮逸,以保住淳于?
然而,不解開心中一個接一個的謎團,她能放開對淳于浩的愧疼和對淳于的擔憂,真能在他的後宮之中安然避世麼?而那一個個陰謀的製造者,能就此放過她麼?
我來接你
在行管又待了幾日,到南宮逸帶著人馬去往下一個藩國時,她也帶著敏兒返回椰城。
一路風光無限好,卻絲毫未進到眼睛裡,不知為何,她總是夜間難以成眠,白日便頭疼晃神,夢境始終在這幾年的風風雨雨之中兜轉,攪得她心緒不寧,迷心陣就算厲害,也不過是陣法而已,頂多就是引誘了人心中的魔念,也不至於會如此,難道那日在陣中,她還攝入了別的什麼?
她細細回想,慢慢思索,一絲一毫也不容錯過,忽然挽起袖子一看,手臂那日在陣中感到刺痛後留下的一絲紅點早已消散,因為太過細碎沒有放在心上,難道近日的反常與其有關?
可是,痕跡沒了,大夫也未能查出身體有何異樣,又該如何化解這次危機?
心裡想著,煩躁不安,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聽一陣絃樂隨風而來,散於空中,慢慢形成網狀敷於空中,猶如炎炎烈日困於戈壁沙漠,黃沙拂面難見綠意,遠有森森骸骨泛著白光,近有烈火焚灼紅光豔豔。
忽然火光越聚越近,氣息越來越熾熱,似乎都能聞到肌膚焚灼的焦味,那遠處的白骨也活絡了起來,慢慢接近,不停的變換著樣子,每一張面孔都詭異可怖、難以直視。
淳于月想要凝息靜氣摒除雜念,可那旋律卻攪得她心神分散難以凝聚,一時思緒紊亂難以招架,正神魂錯亂之時,忽然又起一曲笛音,兩音相遇,她頓覺久旱逢甘霖、荒漠顯綠洲,眼前的景緻不停的變化,卻也無剛才難捱,隨著幻景慢慢淡化,她藉機凝聚心神,慢慢摒棄雜念,任由耳外兩音交接抗衡,漸漸的神志也開始清明,連日來的睏乏卻趁此時來襲,她竟漸漸的沉睡過去。
直至敏兒敲門進來才甦醒,陡然記起昨晚之事,以為又不過是一場噩夢,誰知敏兒卻抱怨不知何人這麼缺德,彈琴吹笛攪人清夢,她才知是真,昨晚竟然中了幻音陣,此陣以音律迷幻人心,但也只能對付得了精通音律且有功夫底子的人,而幾番所用個個皆是迷城城主絕技,定又是那人沒錯,只是沒想到從師傅口中聽來的這些陣法竟短短几日都領教了,更沒想到還能有人破得了這陣,而且,似乎還是有意幫她,實在難以理解。
而對方几次三番對她用陣,絲毫不介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來歷,又是為了何事呢?難道只是要她歸順?這個原因未免太簡單了些。而幫她的人,又會是誰呢?又為何幫她,一番思索沒有答案,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自己是陷入陰謀算計了。
敏兒見她對自己的話似乎在凝神細聽,又似跑了神,這幾日老是這個樣子,實在無法理解,拉著她的手臂搖了搖,直到淳于月瞪眼看她,才訕訕笑了笑:公主,我是問你這個東西怎麼處理?
淳于月不明所以:什麼東西?
敏兒心裡哀嘆,她果然沒有在聽,耐著性子重複道:剛在門口看到的,還留有字條!
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