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多心,在下所求的與殿下並不相同。不過韓清郡主,抑或是韓清公主允諾在下之事對在下而言極是要緊,因此無論如何在下也須得促成此事。”
弈梓軒心下微是一鬆,雖有好奇卻也知曉不當再問韓清允諾何事,只道:
“既是如此,先生不如教教本宮,助南越天師尋得屠屍之術於本宮有何益處?”
“呵呵,不愧是殿下。可憐韓清公主還真真以為只需她一個請託殿下便會赴湯蹈火。”
弈梓軒面上一滯,卻不相辯。只聽男子接著說道:
“好在天師陛下不像公主一般天真。陛下有言,與屠屍之法的典籍置於一處的還有一樣有趣物事殿下可自取去。”
心中一驚:
“莫非。。。”
榻上男子點頭,再一擺手,侍女又呈上一封信箋。
“殿下所想不錯。數百年來,南越冶鐵術之精妙聞名於世,只可惜南越之地恰恰缺鐵,這才致使掌牽引之術者掌南越之局勢。天師陛下需要屠屍之法去對付族母的牽引之術,而於殿下難道不想用南越的冶鐵之術去求得殿下心中所想?天師陛下正是要以這冶鐵之術,換殿下的一滴血,前代南越聖女的血脈。”
弈梓軒閱罷手中天師密信,面色微沉,卻已心動。他收起信紙,面上揚起一抹優雅的笑:
“先生倒是什麼都知曉。”
男子一番咳,隨即道:
“殿下毋須如此。殿下的身世天下之人知道的不多,卻也不少,況且殿下確確是當今西楚恭帝唯一血脈,知與不知殿下皆不能因此得益受損。”
弈梓軒微微遲疑:
“先生所言甚是。只是照天師密信中所附輿圖之示,屠屍之法的所在卻是在這東嘉的駐軍之處,此事能不能成恐怕不看你我,還需看那緊握東嘉一國的沐王秦隕安。卻不知沐王可會阻攔?”
說著他微微轉面。身後,穆風推著秦隕安徐徐入內。室內霎時驚起拔劍之聲,不過剎那,榻上男子與沐王的侍從已成劍拔弩張之勢。兩個主子皆一擺手,洞中滿布的殺意頃刻消散。榻上男子望那沐王,目中詫色一閃而過,隨即驚起一陣劇咳,他淡然開口,語中卻已帶冷意:
“沐王殿下真是好本事。”
秦隕安面上悠然,眸中三分笑意,三分溫柔,三分淡漠,還餘一分卻是高深莫測:
“此事還需謝過三皇子。”
榻上男子再望那弈梓軒便察覺那人右側袖口隱見一些白色粉末,心下隨即幾分瞭然,原是用了追蹤的香粉。他輕輕一笑:
“如此,公主所託之事怕是完不成了,可嘆這是在下第一次有負美人之託,還需有勞殿下日後向公主解釋。”
“何須。”說話的卻是沐王。
“適才三皇子問過本王可會阻攔二位所談之事,本王不是還未曾回答。”沐王笑意逾深,眼波流轉,掃過二人神色。
“此事,本王不但不會阻攔,而且還欲相助。須知欲入我軍駐紮之處,若無本王相助,二位只怕兇險。”
此話一出,殿上卻是一陣靜默。
“沐王為何相幫?”半晌,弈梓軒終是開口。
秦隕安淺淡一笑,意味深長:
“只因這天下安靜得太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一章小章 >_<
☆、將亂
“哈哈哈哈!”榻上男子仰天大笑,聲音洪亮竟在洞穴之內迴盪片刻。笑罷,他自帷帳之內定定去望沐王:
“只這一番襄助,天師陛下與三皇子殿下各自得益,而此後南越必因天師陛下而亂,西楚則因三皇子殿下而亂,北遼剛歷宮闈之變、政權交替、內憂外患。如此天下竟只餘東嘉一國安定,休養生息,日後更可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