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門大半年,兄弟們都累壞了,現在家門在望,心裡都急的很,我就不要掃興了,等回到家安頓好了,改日我再去看西門兄。”
“是。”老者點頭答應,眼裡透著讚許。
畢竟,一個處處能為夥計著想的東家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碰到的。
原來他們和老漢提到的強人是認識的,而且關係非淺,難怪他們會不在乎。
老者忽然想又起了什麼,對中年人道:“莊主,今天好象是六月初七,如果不錯,明天應該是西門寨主的五十大壽。”
中年人一楞,猛地一拍大腿,“正是,正是,我險些忘了。”
他向來涵養極深,喜怒不形於色,這種拍大腿已算失態,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平淡。
他想了一下,對老者道:“雲叔,一會兒到家你先叫人選兩對上好山參,再把那棵千年烏也包上,明天再到南陽城中買些東西,咱們去給西門兄賀壽。”
“是,我回去馬上就辦。”
老者的話音未落,忽聽“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夾著勁風穿過叢林後的高草破空而出,“砰”地一聲釘在路對面的一株大樹上。
有情況。
中年人和老者勒住馬,後面的人押住馬車,迅拔出了兵器,護在車的周圍。
再看那支箭,射到樹上似乎沒什麼力道,箭尾顫了兩顫竟向下垂了一下,跟著又垂了一下,再接下來竟象是一段被折斷的枯枝似地跌落下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中年人手下的夥計都訓練有素,見過場面也經過陣仗,雖然事突然,卻不慌不亂,但卻被這支箭搞得一頭霧水。
接著,箭射出的叢林高草後傳出了說話聲。
一個粗粗的聲音道:“不讓你射你偏要射,沒射住吧。”
另一個聲音怒道:“沒射住又怎樣?畢竟我射中了,要是你,沒準兒射到哪去了呢。”
最開始的聲音不服地道:“你怎知我射不中,把弓給我,我射給你看,若射不中我就不是你哥哥是你孫子。”
又一個聲音道:“不許吵,要射下次再射,辦正事要緊,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快點出去。”
如果說突如其來的冷箭跌落在地已使緊張詭異的氣氛大打折扣,那麼這些對話則更讓眾人摸不著頭腦了。
正疑惑間,一陣稀里嘩啦,草叢裡走出來四個人。
四個無論身材和模樣都十分相似的人。
不難看出,他們極力想使自己的動作顯得乾脆利落,卻偏偏不是很成功,反而越顯笨拙。最後面的一個給高草絆了一下,險些跌倒,氣得直罵娘。
不過,他們到底還是站到了大路上。
整整齊齊地站成一排,把大路整個堵住,明晃晃的鋼刀牢牢握在手中,四張胖乎乎的臉繃得緊緊的,使勁作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其實,這四張臉除了可笑,很難讓人有恐懼的感覺。
雙胞胎想必人人見過,四胞胎就不知見過沒有,中年人他們可見到了。
這四個人毫無疑問地是四胞胎。
他們簡直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冷箭射出的時候,眾人雖不緊張,卻不能不嚴陣以待,等見到這四個人,這種氣氛已經蕩然無存,他們只覺得這四人很可笑,甚至還有點可愛,不禁饒有興趣地打量起他們來,一時間,誰也沒就話。
這四個傢伙可不能容忍被如此忽視,站在左的一個晃了一下手中明晃晃的鋼刀,狠狠地道:“此路是我開;”
挨著他的接著道:“此樹是我栽;”
第三個道:“要想過此路;”
第四個道:“留下買路錢。”
四人一人一句,居然極為諧調,不知是經過訓練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