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師叔耳提面命只要在山中得空就被他捉去當小工,也決計是半點不會的。
所以到最後,四師叔還是在罰我嗎?!!!
看旁邊仍舊顯得輕鬆自在的無忌一眼,我立刻心裡不平衡起來,伸手比劃了一下他的臉:“小樣,生的一副好皮相果然好處多。”無忌呆了一呆,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模樣,讓我更是手癢,直接捏過他的臉:“藍顏禍水呀。”
“什麼?!”
“說無忌你長得漂亮!”讓那麼多女的神魂顛倒。我說半截,帶著他一道,去往山中。
說是找石頭,其實不過是來遊玩,山下雖熱,山中卻是自有一番陰涼。山泉淙淙流過,耳邊是夏蟲嘶鳴,只是由於身在這山裡,反而不覺得有多煩躁,反而覺得這不為塵世所打擾的聲音更顯出山裡一片幽靜起來。
“這溪裡竟然有魚。”我啞然,不知道是從哪裡生出來的,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看無忌站在一旁不動我走過去將他拉到溪邊:“我記得你是頗會抓魚的嘛,來來來,幫你青書哥抓幾條。”
“……”無忌惶然,搞了半天后咬牙:“道士也可以吃葷嗎?”
我呆愣,反應過來後狠狠敲他的頭:“去你媽的,誰說我是武當弟子就是道士了,那你大師伯還能娶妻呢!”
看他一副大丈夫寧折不屈的模樣誓死不肯彎腰我奇怪了:“不就是抓個魚,你怎麼不敢啊。”
這話說得他不太高興,當即彎下腰來,我正得瑟自己激將法得當他又站直了身子:“青書哥,捉了魚,我們放哪?”
哎?
這下難倒我了,訕訕的摸摸頭看自己只有一個用來駝石塊的揹簍和掛在胸前的包袱我也只能默默的算了:“那我們不捉了……”
無忌看我一眼,準確的說是瞟,這讓我頓覺自己被鄙視了,嗷嗷叫著要他快些尊敬我,這人一點也不搭理我,眉頭皺得緊緊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
面對我的深切關懷,無忌還是支支吾吾的,見我鍥而不捨的看著他方才回話:“昨晚我在青書哥房間裡,青書哥睡著哪裡?”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弄的我反應不過來衝他眨巴眼睛半晌後我才道:“自然是在你的房間裡。”
“哦——”無忌拖長音,有些鬱郁的回話:“就是那個清遠的房間?”倒是十分在意的模樣。
我苦笑不得,伸手摸摸他:“如今給你住,自然是你的房間。”
再沒有說話。我能說什麼?睡在清遠的房間裡,這是自清遠死去之後一直不曾有過的。還以為即使這三年來他不曾入我夢中,這一次好歹也能看看他。
結果連夢都沒做。
可能是覺得這個問題問的不合時宜,無忌有些懊惱,我搖頭,帶他到溪對岸:“那個山坳裡石頭很多,而且很適用。”
得到的是背後悶悶的“嗯。”
才倒騰沒多久,天就陰暗起來,都說六月天孩子臉,說變就變,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我無奈的放下手中的鑿子實則心中竊喜的把東西收拾收拾:“無忌,咱們回去回去。”
“不找了?”
“找屁啊都要下雨了!”我罵他:“死心眼啊你,快些回去。”
他還在磨蹭,不遠處就傳來喊人的聲音,我高聲應了,讓無忌隨後跟上來自己想去看看怎麼了,沒想到是清松,小臉煞白,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事。
“怎麼了?”
“無忌師兄呢?”清松一邊攀扶著我一邊大口喘氣,衝我後面看了好幾眼:“你不是嫉恨無忌師兄比你要得師父師叔的疼愛把他拉到深山裡給坑殺了吧?”
臥槽,我還姦殺了咧,有沒有口德啊!我瞪他:“別貧嘴,快說怎麼了?”武當若是沒有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