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兵一樣糟糕。常年的吃不飽飯,體力常年的透支,讓這些看起來比那些年紀大的衛所兵更健康更有樣子的年輕士兵,身體狀態相當的不好。
別說讓這些很多人都穿不到鞋計程車兵每小時走十里地了。每小時三里地的速度,他們能不能堅持五個小時,這都很成問題的。
更主要的是,因為沒有什麼有經驗的底層武官來管理這些菜鳥新兵。怎麼組織和帶領他們,也是個很大的問題。陳建業在最初幾天裡也一直在為這個問題煩惱著。
陳建業為人四海,能夠被上司、同僚和下屬稱為“及時雨”,他的這種善意可是隻針對自己這個階層的人的。對於普通士兵,他和一切封建社會的武官一樣,都認為他們是可以隨時替換的消耗品。所以,為人四海的“及時雨”陳建業,根本就不關心士兵的狀態如何。
新官上任的陳建業還是按照武官們的潛規則那樣,部隊成軍之後,該怎麼吃空餉,他就怎麼吃空餉。該怎麼剋扣糧餉,他就怎麼剋扣糧餉。
倒是陳建業相對比地方武官算是有點見識。早在離京之前,他就自己出錢,從京師僱傭了三四十個身強體壯武藝不錯的鏢師當自己的家丁。
這三四十個家丁算是救了陳建業這個草包的急了。他們每個人都有些行鏢保鏢的經驗。組織起隊伍來,居然也算井井有條。不過,相對於正經八百的軍官,他們這三四十個人把一千多個新兵當成了趟子手來管理。整個隊伍看起來像個大的保鏢團隊,多過像一支軍隊。
比如說,正在路上行軍的調查團隊伍,物資和文武官員們都在馬車上。而這些馬車,被三四十個鏢師,領著各自名下的趟子手士兵團團圍住,在整個隊伍的中間。
從保鏢的意義上說,這種安排是倒是可以很好的保護住物資和重要人員。可是從軍事指揮的角度出發,沒有系統的指揮體系。指揮官和士兵處於完全分離的狀態。一旦出現埋伏之類的突然襲擊,這樣的隊伍完全是送菜。
從襄陽城出發,整個調查團走了十多天的時間,才漸漸的接近荊州府境內。
就是像陳建業這樣的草包,也發現荊州地界和其他地區不同。一路上看到的情況都是讓他非常的警覺的。
每個村子都建設了自己的城堡實際上是復興會基地村的村民和復興會各直屬農場工人們居住的稜堡式民居。每個村子都練有使用鳥銃復興會淘汰下來的不適合改造的復興二式步槍。目前復興軍已經開始換裝復興三式步槍。復興三式步槍即日本人根據夏塞波的改進版格拉斯步槍改制而成村田式步槍的民壯。
這種緊張的狀況,使得一行人也不得不緊張了起來。就是陳建業也開始覺得荊州知府張宏的報告不一定是荊州衛的搪塞之詞了。畢竟,這樣嚴密的防衛和緊張的氛圍,可不像是為了應付調查團專門弄出來的樣子。
因為在這些地主階級出身的文武官員們看來,這種在鄉間守衛嚴密的堡壘,往往都是鄉間的地主大戶們建設的。要不是地方上的治安確實已經變得很差了,地主大戶們不可能是這樣一副風聲鶴唳的樣子。
比如說,調查團的隊伍在試圖進入一個村子的時候,就遭到了該村民壯的鳴槍示警。還沒等隊伍接近村子。村子的堡壘中就敲響了警報。然後就有一隊隊服飾奇怪但是卻統一民兵制服,組織水平明顯比調查團部隊的素質要高的多的民壯隊伍,迅速登上牆頭並向調查團部隊鳴“銃”警告。
陳建業派了一個師爺前去和村子裡的人交涉。可是村子裡話事的人,卻死活也不允許調查團接近村子。哪怕他們出示了湖廣巡撫的文書,他們也不相信。
陳建業他們不知道的是,他接觸到的這個村子,實際上是復興會的一座直屬農場。整個農場裡的生產建設兵,全都是復興會下屬的農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