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燒香拜佛,祈求閤家平安。可今天是送子娘娘臨凡的大日子,總是那些吃不飽犯的小民也知道湊些香燭表表誠心,許定國的夫人更是執意要來廟裡拜一拜,順便捐些香火錢。
許定國的兩個兒子已經送到清軍手中為質,拜一拜神佛也好,就當是為倆兒子求個平安吧。
夫婦二人和年僅九歲的幼女在一眾親兵的護衛之下前來拜神。
這些親兵俱為許定國的心腹,多是悍勇的亡命之輩。
或許是認為自己做的虧心事太多,自認是亂世梟雄的許定國十分在意自身的安全保衛,每有外出走動,都要帶著幾十個心腹親兵。
這次前來上香也不例外。
官牌開道,親兵正把送子廟外的百姓往兩旁驅趕,騰出一條寬敞的道路。
許定國騎馬,婦人和小姐同乘一轎,在親兵的簇擁之下不疾不徐的開過來。
蜂擁的人群被親兵強行驅開,愈發的紛亂嘈雜,亂鬨鬨的擠成個人疙瘩。
「蟻民。」
許定國心裡這樣想著。
亂世之中不能手掌兵戈,就永遠是刀俎之下的魚肉,任人宰割。
在紛雜的蟻民當中,一個半大的孩子游魚一般擠了出來,從親兵的腋下靈巧的鑽了過來。
這孩子約莫十二三的年紀,頭大身小,典型的流民模樣。提個破敗的柳籃子,穿件子寬大的過分的棉襖,臂膀處嵌著塊子如火似血的紅標。
在整個河南,這樣的小叫花子至少也有百萬,就是在睢州小城,每天都會凍死餓死好幾十個這樣的小乞丐。
「小蟻民……」許定國也是久經變故的人物,猛然驚醒:「左右,攔住那小乞丐。」
尋常的小叫花子哪裡有如此大膽?竟敢接連越過三個親兵。尋常的小叫花子哪裡能夠穿的上如此整齊的棉襖?
尤其是臂膀上那塊紅布,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子詭異的味道。
雖然心腹親兵並不明白位什麼要攔截這個小叫花子,依舊忠實的執行許定國的命令,剛一側過身子,那個如泥鰍般油滑的小叫花子已經突進步,陡然從柳籃子中掏出一截黑乎乎的物件兒,劈手就丟了過來。
「轟」的一聲巨大聲響,整個大地彷彿都在微微顫動,一股黑色煙霧騰空而起。
由於距離太近,幾個心腹親兵被震的暫時性失去聽覺。
因為變故太過突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久經發生了什麼事情,本能的回頭去看許定國。
許定國在馬上大聲呼喊著什麼,卻聽不到聲音,只看到身後的幾個親兵已經倒地,正在血泊之中翻滾……
上香的人群被這巨大的爆裂震懾的目瞪口呆,腦海中都是空白,連逃跑的念頭都來不及生起。
「有刺客。」聽覺終於恢復過來的親兵們終於聽到了許定國變聲變調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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