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七八千吧。再算上雜七雜八的盡項,應該還會多一些。」
「哈哈,好你個周文遠,比我還富裕呢。」李四隻是笑。
現在的情況和以前不一樣了,戰爭紅利和軍功所得,讓赴死軍本身成為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已經隱隱形成一個新計程車紳階層。這個嶄新計程車紳階層已經不能簡簡單單的說成親近赴死軍了,而就是赴死軍本身。
大帥不可能把這麼沉重的稅賦完全落在老百姓身上,最終的承受者還得是士紳階層。
「這麼多的財富。你也用不完,我知道你沒有斂財的心思,哈哈,」李四哈哈大笑:「作為新興計程車紳,總會廉潔清明幾年的,以後就不敢說了。再過年,最多十年,咱們赴死軍的官員裡頭也會出現大貪官,不要和我說什麼軍法紀律,這是人的本性,誰也免不了,也杜絕不了。財富不能過分集中,尤其是在咱們內部。這次加稅,就先從你我身上開始吧,你的那些田產都算上,再加三成的賦稅,所有地方官都照此辦理。」
說是三成,可這是在本就沉重無比的稅賦上來說的,要是放在。輕徭薄役的江南,幾乎等於翻了一番。
「是。」周文遠這樣的人物,看似是個文弱書生,可絕對沒有人敢把他當成是面薄心熱的讀書人。這個陰毒狠辣的傢伙厲害著呢,雖然他從不參與決策。可執行能力絕對值得信賴,不管做什麼事情,下手狠著呢。
「我是這麼想的,高階軍官和縣以上的地方官,不包括縣級,都要加稅。」李四說道:「加稅的範圍不包括民間的富貴之家,單純從職務和官職上來說,這樣的話,加稅的範圍很小,也就是做個樣子給老百姓看看,咱們自己都先加稅了,也是為以後加稅做好鋪墊。」
「大帥真的還要大規模增加稅賦?」
李四道:「暫時沒有大舉加稅的打算,目前咱們不缺錢。只是先把架子支起來。稅賦這東西,減稅好說,加稅的話可就難了。我先把這個調子定下來,以後真要加的話也就好辦了。還有……」
周文遠很目標李四做事情的套路,這麼大張旗鼓的拿自己人動手,觸動了自己人的利益,也就只有李四這樣的威望可以輕易做到。尤其是那些高階軍官,都是大帥一手栽培起來的,再怎麼加稅也不會有什麼反彈,起碼目前不會有。赴死軍是大帥的根本所在,動自己人的利益,後面肯定會有所補償。
「我會有所補償的,這個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對下邊的人說,你要辦理好的是……」李四敲著桌子:「傷亡撫恤還要提高,烈士的子女家屬還有再做一些優待。尤其是這個,一定要落到實處。傷殘軍人,烈士家屬,不管有什麼樣的理由都要照顧好,州級地方官再開一個衙門,專門辦理這個事情,人選麼,優先從傷殘軍人和烈士家屬中抽選。所需錢財就從加稅的錢裡出。有人在這裡頭弄出什麼貓膩的話,就要重重的辦,狠狠的辦。」
赴死軍的刑法極重,大帥再這麼一表態,就表示這裡就是雷池就是禁區,誰要真在這裡頭放水,後果極其嚴重。
「這事情我會在軍中說的,軍官和地方官都是咱們的人,他們的錢拿出來了,也是用在赴死軍身上。」
能有今日的赴死軍,能有今日的大好局面,多少兄弟戰死異鄉,多少漢子拋下妻兒。平日裡的慷慨激昂和無私援助確實讓然熱血沸騰,可有多少孤兒寡母夜半落淚……烈士們為了今天把生命都獻出來了,他們的身後之事和遺留下的家屬,必須要照顧好,這是幹係到軍心和良心的事情。為了照顧這些人,大帥不惜明鑼明鼓的蔑視律法,可見這事情在大帥心中的重要程度。
現在的拾骨運動已經到了高潮,各地都在收取烈士遺骨,集中起來風光大葬,樹碑立傳建造豪華陵墓這種事情,不管花多少錢也要優先辦理。這不光是表明赴死軍的一個態度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