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亦是非常疑惑。
“反正我不相信曹義是清白的!”艾虎表態道。
包公看向公孫策和展昭,二人俱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艾虎的看法。
“倘若曹義確與李村一案有所牽連,那麼李村、粟林村以及趙銘四人的家屬之中,必然有人言不由衷。”包公斬釘截鐵地說道。
公孫策贊同地點了點頭,“大人分析得極是。”
包公追問道,“依公孫先生所見,哪一方說謊的可能性最大?”
公孫策沉吟半晌後,回,“安悅養在深閨,與曹義結怨的可能性不大,趙銘四人雖品行不端,但經過我們走訪調查,他們也不可能有機會與曹義結怨,唯一可能與曹義結怨的就只有李軒了。”
“李軒?”此種結論雖是必然,卻也讓包公有些迷茫,“王朝走訪了李村的村民,他們都說李軒並未與人結過仇怨。”
展昭插口說道,“難道李軒的母親故意隱瞞了我們一些事情?”
他又看向王朝問,“王朝,你詢問李母時可發現她有異常?”
王朝認真回憶了一會兒,搖頭道,“屬下看她一切正常,並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眾人聞聽犯起了愁。
這可如何是好?
難不成等曹義自己上門招認罪行?
還是說他們想錯了,曹義根本就沒有參與此案?
“大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展昭問包公。
公孫策和艾虎也向包公望過去,等待著他的回答。
此刻的包公亦是十分犯難。
他揹著手,面色嚴肅地在廳內不停地踱著步,思緒卻在不停地翻湧著。
該怎麼辦?
是明日升堂,將周達問斬,還是再監視曹義一段時日,證實他確定沒有參與此案之後再斬周達?
可這一段時日到底是多久,誰也說不清楚,萬一他真是無辜,自己豈不是要在尉氏待上許久?
這顯然不是非常現實。
包公正猶豫不決之時,忽聽公孫策說道,“大人。”
包公停住腳步,回身向公孫策道,“公孫先生有話但說無妨。”
“學生已行書吏部,索要曹義的檔案文書,最遲後日便可送達,大人不妨等到後日再做決定。”
包公點頭道,“也罷。就等看了曹義的檔案文書之後再做決定吧!”
又掃了一眼神情疲憊的眾人道,“奔波了一整日,想必大家非常辛苦,趕緊回去歇息吧。”
“是。”
眾人遂散去,各回各屋歇息去了。
一夜平安無事。
翌日晌午時分。
周王氏用過午飯,獨坐在屋內發呆。
她回憶著自和周達成婚以來的點點滴滴。
周達人雖粗獷,心卻極為細膩,幾乎從未與她紅過臉。
她的女紅雖好,周達卻並未強迫過自己,除了最近的這四雙鞋······
她曾問過他,為何非要做這四雙鞋子,可他卻是一句話也不肯說,只是以前所未有的懇求的語氣,讓自己幫一次忙,還說是僅此一次。
到了驛館,她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他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這四雙鞋子,就要置自己於死地?
還有,他為何要派人去殺害李軒夫婦?
自己與他同床共枕多年,並沒有聽說過他們夫婦二人的名字,這說明他根本就不認識他們,又或者是他隱瞞了自己一些事情。
周王氏越想心裡越難受。
她難以接受如此殘酷的事實,決定親自去找周達問個清楚。
只是剛開啟門,卻被看守的侍衛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