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說實話閒了這麼長時間突然有事情做,我還是很樂意的,那小子也確實有能耐,吩咐起事情來倒是有理有條,我只是擔心一件事而已。”
陳朔問道:“什麼?”
司機笑道:“我很擔心,他膽子夠不夠大。”
陳朔喝了口酒,說道:“當初他一個人坐偷渡船來首爾的時候,只有十七歲。”
聽完陳朔的話,司機沉默了一會,老臉瞬間綻放了笑容,一口因為常年吸菸而燻的焦黃的牙齒露了出來。
“有意思,太他媽有意思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當人類開啟了文藝復興,進入工業革命以後,科技的發展讓整個世界的生活都變得越來越快。
這很好,也很不好,很多人大踏步的向前走著,可以獲得很多,在付出相應的代價後,得到自己想要的,想要的得到以後,卻怎麼也快樂不起來。
這些話從很多功成名就的人嘴裡說出來會顯得特別矯情,從根本一無所有或者碌碌無為的人嘴裡說出來,就顯得不知天高地厚。
很多時候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個世界顯得特別讓人無奈,又或者說大部分的人從出生到大學畢業,上帝已經為他們寫好了劇本,沒資本的人開始為工作生計發愁,天之驕子們會接受更好的教育,從而接手家庭為他們帶來的優渥。
楚景言見過的大部分人都是這樣,很幸運的是,或者很不幸的是,他自己卻並非如此。
把目光從街上的夜景收回,楚景言轉過頭對身旁的李啟問道:“金社長那邊有什麼進展?”
“中規中矩,他好像也察覺到了點什麼東西,我們沒什麼地方可以下手。”李啟說道,“不過金新宇那,有不少很有意思的事情發生。”
“哦?”楚景言問道,“是什麼?”
李啟說道:“他好像在追求一個女生,在一個學院學習,那個女生您好像也認識,高社長的那位掌上明珠,我記得在郵輪上的時候,您還和她跳過舞?”
楚景言問道:“你覺得我跳的怎麼樣?”
李啟沉默了一會,問道:“您要聽實話?”
“廢話。”
“我只能說您跳的很努力。”
“她呢?”
“跳的相當努力,比您還努力。”
“李啟,你說話越來越有水平了。”
“謝大哥表揚。”
楚景言問道:“有什麼出格的舉動沒有?”
李啟想了想說道:“這倒是沒有,也就是送送花和一些禮物什麼的,要我說現在這小年輕真是不懂情趣,送一次被扔一次,送兩次被扔兩次,鍥而不捨的精神雖然值得學習,不過真是讓人看著有種悲天憫人的感覺。”
“扔了?”楚景言有些驚訝,這怎麼看也不像連說話都輕聲慢語的高雅拉的做法。
“扔了還是比較好的。”李啟笑道,“要不怎麼說是有錢人家的女兒呢。”
楚景言心想,難道高雅拉平時那股子溫柔勁兒是裝出來的?其實本質是一個暴躁狂化的狂亂女?
李啟賊眉鼠眼的四處瞅了瞅說道:“大哥,我可是仔細瞧過了,那位高小姐長得還真是不賴,年紀也不大,應該是沒動過刀子的天然姿色,要不我去稍微搞點事情出來,讓您捷足先登?”
楚景言皺眉:“捷足先登?怎麼感覺這麼難聽?”
李啟想了想,遲疑道:“英雄救美?”
楚景言看了李啟一眼,感慨道:“李啟,人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但我這個上樑生長的如此正直挺拔,你這個下樑為什麼一點都不學好?”
李啟尷尬的搓了搓手,笑道:“慚愧,慚愧。”
楚景言揮了揮手:“你下班吧。”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