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相,得上天之庇佑,承祖輩之禱告,註定平安終老,無災無禍,真是可喜可賀啊。”
老爺子聞言開心大笑,說道:“道長吉言,只是老朽這輩子對這相學一事並無依賴,兒孫自有兒孫福,若孫兒真是如道長所言,老朽這裡先行謝過了。可惜老朽另一個孫兒在外闖蕩,不然也可以讓道長端詳一二。”
乾元道人聽完,面露思索,神情凝重,不知想到了什麼。老爺子見狀,示意張墨去廚房幫忙,端起菸袋,靜等乾元道人開口。
道人捋了捋拂塵,略顯詭異地說道:“老人家有所不知,若是您只有這一個孫兒,那必定是萬般大吉,諸事順利,這是萬中無一的順命之相。倘若還有孫兒,則必定是逆亂之相,諸多坎坷,災禍不斷,絕無善終之可能。這便是上天的安排,吉凶並生,善惡相成,絕無偏頗。”
老爺子顯然被道人這一番話所震住,呆愣不語,不知該怎樣應變。
乾元道人又開口說道:“然則天命莫測,幻化萬般,非我等凡人可以揣摩,老人家的另一個孫兒貧道也沒有見過,只是前人教訓在此,貧道言無不盡而已,老人家休怪。”
老爺子抽了幾口煙,心中略為緩和一下道:“既是道長如此說,老朽也不多想了,還是那句話,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作馬牛。道長今晚在此好好休息,明早我將書信交與你,還煩勞道長轉送我孫兒。”
翌rì清晨,乾元道人身披道袍,手持竹竿,竿上條幅顯然被修補過,上寫“知過往,曉來期,勸凡人趨福避禍;通yīn陽,明八卦,教世人逢凶化吉”。老爺子把書信交與道人,帶著張墨將他一直送到村口,方才揮手道別。
見道人已走遠,張墨不解地問道:“爺爺,這道長為何受傷?”
老爺子淡然的答道:“他未說,我也未問。不過萍水相逢,何必凡事都要探究?回家,一會爺爺帶你上山採藥。”
就在爺孫二人回到家中,收拾工具準備上山之時,一隊人馬從縣城方向疾馳而來,直奔山村。不多時,村裡家家戶戶都聽得到隆隆聲響的馬蹄聲,眾人紛紛出來看個究竟,其中也包括張墨和他的爺爺。
馬隊在村口放慢速度,直到村zhōng yāng停了下來,馬上之人俱是官兵打扮,腰刀長槍,寒氣森森,使得村裡百姓心中十分恐慌。
周圍的人群中不知有誰突然喊了句:“快看,那不是張秉麼?”大家聽得此話,視線很快集中到了馬隊中間的一人。此人布衣青衫,左手連同手臂都裹著紗布,懸掛在胸前,面有愁容,鬱郁不言,許是因為一路疾馳,面sè顯得蒼白,氣息也不穩,大家都不敢相信這病懨懨的人竟然是張秉。
馬隊為首正是縣衙的何師爺,他翻身下馬,環視一週道:“諸位鄉親,何某乃是江yīn縣師爺。今rì來此是受縣令王大人派遣,調查振威鏢局一案,望諸位鄉親配合,莫要驚慌。”
他來到張秉馬前,伸手將他扶下馬:“總鏢頭,請吧!”
張秉面對村中父老疑惑的眼光,雖是不情不願,卻也只能無奈地說道:“前rì,我振威鏢局鏢車在十里渡驛站遭劫,僱主全家遇害。”
他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好像用盡全身力氣,繼續說道:“現,查出鏢局中有劫匪同夥張行舟,此人案發後已逃匿,若有知情者,可上報官府。”
何師爺在旁補充道:“賊人張行舟現已被通緝,這是官府、鏢局以及僱主唐家共同認定的,絕無差錯,有縣衙告示在此。由於這賊人是這張家村的人,極有可能藏匿於此。官府為了懲惡揚善,彰顯正義,以慰死者在天之靈,還請諸位鄉親協助我等早rì抓獲此賊,以便順藤摸瓜,剷除劫匪,還百姓太平。”
村子眾人面面相覷,這事實在是太突然,原本好端端的年輕人,勤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