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丁尚書拋過來的眼神。
馮大人也跟下面趙含章一樣,已經被今天跌宕起伏的案情驚呆了,相爺跟他不是這麼說的呀!
丁儀無奈,只好拿起驚虎膽輕輕一拍,宣佈道,“親衛營私鬥一案,證據不足,定遠侯霍臻無罪開釋,退堂!”
“哈哈哈!我就知道!”韓睿一把抱住霍臻使勁拍她肩膀,高興的又叫又跳,榮昭笑眯眯拉開韓睿,拿胳膊肘捅捅霍臻,衝他眨了眨眼。
烏基朗達等人也從那兩列禁軍後面竄了出來,嗷嗷亂叫,整個衙門裡頓時亂的跟菜市場似的。
誰也沒去看孤零零跪在地上的趙含章。
“判的好,判的可真好……”趙含章癱軟在地上喃喃說道,臉上說不出是什麼神情,眼神猙獰狠戾,嘴角卻又不住地呵呵笑著,狀似瘋癲一般挨個看著堂上幾位審官,看著臺下一直埋頭書寫的書記官,看著書記官身邊的榮昭和霍臻,還有他們身後一臉得意的韓睿,正在歡呼的烏基朗達,又看著兩旁一手按刀的禁軍,以及門口垂頭站著的十來個小親衛,一邊笑,一邊噗地噴出一口鮮血,緩緩倒了下去。
可笑了,霍臻什麼都沒幹,他就被嚇的尿了褲,他有那麼尿急嗎,哈哈,哈哈哈,真可笑……
贏了官司的一群大小魔王勾肩搭背從堂上出來,木訥的瀛洲少年蒼樹千晴回頭看了眼暈過去的趙含章,語調生硬地對身旁禁軍道,“他的,暈倒了。”
“管他幹什麼,”韓睿拉了一把蒼樹千晴,“自然有人會去拍馬屁。”
霍臻聞言,回頭看見大理寺少卿馮源上前扶起了趙含章,那是她嫂的父親,當年哥成親的時候,她還替他斟過酒,平時遇見也要尊稱一聲伯父,想不到竟這麼趨炎附勢。
霍臻心裡堵得慌,臉色便不大好看。
韓睿見他不高興,嘁了一聲道,“這種人多了,阿臻,別理他們,我們去喝酒!”
“好!”霍臻回過頭,不再去想馮源的事。
今天韓睿和榮昭能來她非常意外,前陣這兩人都被關在家裡,她以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可今天在堂上他們的表現,還有那群小親衛突然改了口,她真是又驚奇又感動。
雖然榮昭已經大略跟她說了是怎麼回事,可剛才那種情形說的也不是很清楚,現在案結了,也判了,正該找個地方好好聚一聚。
霍臻平時很少跟他們出去喝酒什麼的,就是有時候碰上了,也只是喝一杯意思意思,今天這麼高興,韓睿趁勢道,“可不許喝一杯就算了,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烏基朗達和多吉跟著起鬨,“不醉不歸!不醉不歸!”
霍臻微微笑了笑,再次道,“好。”
贏了官司的霍臻等人,被提來作證的小親衛,還有刑部大理寺御史臺一干差役及本衙上官,在兵部衙門裡亂哄哄地彼此呼叫,簇擁著往外走。
兵部大門外長街上,一隊禁軍護衛著個身穿灰藍錦袍的內監正急匆匆往這邊趕,隊伍後面一輛板車上拉著匹死馬,馬身上一條後腿被砍掉了,傷口處結著黑色隱隱泛紅的血痂。
先從兵部衙門裡出來的小親衛看見這陣勢,有些好奇的紛紛停住了腳,更多的是覺得今天好累,好想回家,就是有天大的熱鬧也沒心思看了。
剩下來的二十人堵在門口,那內監匆匆趕來汗都顧不上擦,也不管是誰,劈頭問道,“親衛營鬥毆一案可審完了?”
小親衛們稀稀拉拉地道,“審完了審完了,都判了。”
“哎呀!來晚了,”那內監一臉著急,尖著嗓叫道,“讓開讓開,都擠在這幹什麼,給咱家讓開。”
小親衛們本來就站的比較靠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