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與謀也!”
唐惜春道,“行啦,你也罵我這半晌了,爹,你歇會兒吧。”塞給老爹一杯涼茶,唐惜春虛心請教,“爹,豎子是什麼意思啊?”
唐盛一口涼茶噴了唐惜春滿臉。
唐惜春是個渾不吝的人,儘管唐盛帶著唐惜春跟馮知府賠不是,馮知府也大度的表示諒解,唐惜春大大咧咧流裡流氣拿腔作勢道,“我這剛修仙回來,就聽人跟我說是馮伯伯你參我爹,想把我爹幹掉,你去做布政使的位子呢。我這人,馮雲是知道的,沒多思量就給人糊弄了,實在對不住馮伯伯,也對不住馮雲。您放心,我是誰,我是絕不能叫那些雜種拿我當刀把使的!”
馮知府能說什麼,結果轉天唐惜春又把劉家大門給砸了,饒是馮知府也私下問兒子,“是不是劉家挑撥得唐惜春?”那就是個憨貨,這種受人挑撥沒腦子的事當真幹得出來。
馮雲垂眸思量片刻,“有可能是唐家故意詐咱們,這兩年唐家同劉家來往愈發少了。”
馮知府輕咳一聲,道,“這兩年,劉家的胃口也愈發大了,不是嗎?”
這種費腦費力費神的事就交給馮家父子操心了,唐盛先時覺著唐惜春魯莽,不想如今莽人有莽招,雖暫時離間不了劉馮兩家,到底能出一口惡氣。
可是,要知道,劉家能做唐惜春的外家,那本身也是有點本事的。唐惜春昨天剛砸了他家大門,劉家後腳就找上門來,嚷嚷著要處置唐惜春。
唐惜春還真不怕這一套,直接帶著家丁一律打了出去,還站在門口罵道,“你們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仗著我母親便來這裡天天作耗!原本不過淮南小村地主而已,宅地不過三五頃,如今家有萬畝良田猶不知足!現又來蜀中作耗,我們姓唐的尚且安分守法,你姓誰名誰,就敢魚肉百姓欺壓別人!如今我爹這窩囊官兒索性不做了!也養不起你們這些貴親戚!咱們如今一刀兩斷,才算痛快!”
唐惜春真露出不講理不要臉的紈絝嘴臉,劉家完全不敢跟他來硬的。先不說劉家現在沒唐家硬,唐惜春這紈絝嘴臉是自小養到大養成的,劉家不過是暴發幾年而已,兩者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
倒是把來訪的周湄嚇一跳。
看劉家人七倒八歪的走了,周湄才騎馬上前相見。唐惜春沒進門,直接跑過去相見,笑,“阿湄,你怎麼來了?”
周湄一躍下馬,笑著握住唐惜春的手,“聽說你修仙歸來,我來瞧瞧你。”
唐惜春哈哈一笑,“我正想去瞧你呢,不想你就先來了。”
周湄笑,“你貴人事忙。”
“笑話我是不是?”唐惜春嘆,“真是叫你看笑話了。劉家的事,想必你已知道了。我娘去的早,修來這樣的舅家,真是倒了兩輩子黴。”
周湄看唐惜春已恢復正常,道,“倒惹你惆悵了。”
唐惜春一嘆笑道,“我要是為這個就惆悵,早惆悵死了。”兩人相視一笑,攜手進門。
97走親戚
唐惜春見周湄來訪;心下非常高興,忙攜了周湄的手到自己院裡說話;還傻乎乎的問,“阿湄,我還沒去找你,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周湄笑;“這有什麼不知道,你才回來不過數天就打了兩場架,成都府都傳遍了。各家紈絝出門得繞著走,可千萬不敢得罪你。”成都府雖然神仙多,奈何唐盛這官做的穩當;唐惜春就有上清宮這座大靠山;等閒人不大願意得罪他。
唐惜春哈哈大笑,得意的模樣彷彿傻瓜,虧得他一張皮子生得好,哪怕傻些也讓人瞧著喜歡,唐惜春道,“我之前修仙,都不知道我不在家,這些成都府的貓貓狗狗的便反了營。若我在,諒他們也不敢炸刺!敢在我面前橫著走,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周湄笑著打趣一句,“這吃仙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