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淑儀娘娘。”經過司膳局,由一位掌事姑姑帶領的幾個宮女太監手端著飯食,向她行禮,看樣子是要去東西宮的小主那裡送膳。
原來已經日近中午了,聞著菜香才記了起來。
“娘娘,餓不餓?”紫竹也忘了這茬事兒。
算了,一頓不吃怎麼可能餓死,耗了現成葡萄糖,還儲著脂肪備用,權當修身了。
“等回去再說,莫不是你餓了。”
“娘娘哪裡的話,您都不餓,奴婢哪會餓?”
話聽著怪委屈的,倪越看一眼她,鄭重道:“此時若辦不好,可不是捱餓那麼簡單的,你記住了。”
紫竹立刻打起十二萬分兒精神,點頭,信誓旦旦;“是,奴婢記住了。”
“走吧,別耽擱了。”
經過三局的門外,所有經過的宮女太監都一一恭敬行禮,路上倒沒再添堵的。
此刻,司衣局中,譚司衣不在,劉掌簿見著倪越進來,放下筆,站起來,同謝執筆,元執筆連帶一干宮女都站起來,半跪,起身道:“見過淑儀娘娘。”
“都起來吧!”倪越掃視了一干人,目光依次再掃過她們面前的桌子,桌面上擺滿了,書冊,圖紙,繪畫樣本等等。挺忙的麼!
劉掌簿看著一臉端莊的倪越,夏淑儀來這裡做什麼,司衣局負責宮中嬪妃衣裳,這夏淑儀莫不是來這裡看她擷合節的衣裳來了。
倪越走到首座劉掌簿平齊,對她道:“我此次前來是來檢視擷合節各宮主位朝服,以及側殿的各位小主衣裳的趕製進度。”
劉掌簿和其他女官聽完後當即震驚,全部好似雷劈一般,有人露出擔憂的神色,也有人一臉不置信。
朝服一事明明已經稟報了阮管事,並且訊息封鎖,除了司衣局的女官知曉,其餘人皆是瞞著的,看淑儀的樣子,該是不知道這事,她是淑儀又如何,司衣局的事兒還輪不到她來管。劉掌簿揖手道:“娘娘,朝服是祭天要用的東西,下官不敢妄動,若是出了差池,下官擔當不起。”
倪越挑眉,道:“劉掌簿的意思,本娘娘理解著,怎麼像是在說本娘娘會弄壞了這衣裳似的。”
劉掌簿暗自咬了一把牙,繼續道:“下官不敢,只是娘娘雖是淑儀,但是娘娘似乎不該管朝服一事。”
“你是在指責我越權行事,我看看又如何?”倪越加重了語氣。
劉掌簿眼瞟了一眼門外,倪越撲捉到這一幕,瞟見一小宮女匆匆跑掉。
眼色是的不錯麼,請救兵麼,也對,譚司衣不在。
左排第一位的女官,見著劉掌簿為難,甚是有同僚意氣,說道:“娘娘,劉掌簿所言不假,但絕無指責娘娘的意思,娘娘何苦為難我們。”
倪越跳過她的話,直接問:“你是誰?”
那女官道:“下官司衣局執筆,元祁荷。”
倪越帶著危險的笑意,道:“本娘娘同劉掌簿講話,尚未問你,你卻打斷我的話,你還知道,你只是一個執筆,敢如此同本娘娘說話,劉掌簿,你這司衣局的掌簿竟是如此管人的麼?還有沒有點規矩。”
沒想到這個傳言中柔善的淑儀竟是這般咄咄逼人的摸樣,與宮女所說出入頗大,劉掌簿儼然沒有心理準備,但好歹是多年的掌簿,倪越這氣勢,還不至於壓得她說不出話來。
她道:“娘娘,司衣局屬內侍局,歸皇后管轄,娘娘若是想看自己的衣裳,請示過皇后便可以了,何苦為難我們這些人呢?”
劉掌簿的話明顯是越過了倪越說的話的重點,她更強調的是朝服,而劉掌簿確實故意忽略了這一點,果然,司衣局所制朝服一事出錯了,皇后卻沒有稟告皇帝和太后,背地裡先把這事情按了下來,假裝沒有發生,然後再讓她接手,屆時東窗事發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