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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4 / 5)

後一直昏迷不醒。

倪越看著窗上的紫竹,心裡酸得難受,說道:“之桃,你看這就是皇宮,你永遠不會知道下一刻發生什麼事情,如不是發現的及時,現在恐怕連紫竹的屍首都不可能躺在這裡。人命何其脆弱,無論是宮女太監也好,還是妃嬪,於死都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昔日徐氏列為貴人,可架勢卻在婕妤之上,依她當日的寵愛位列原是可以位列貴人之上的,可皇后控制著她,只給了她特權卻不給她地位,而皇上,我到現在大約是有點明白了,或許從一開始對徐氏只是一場戲。論才貌,徐氏確實出色,這樣的女子若是沒有進宮,憑她的身家,嫁個旁的丈夫或許過得更加隨意些,不至於落得這個下場。然,世事總是矛盾的,倘若她沒有好的出身,或許沒有好的教養便嫁不如好的世家,而她正是有了好的出身,又註定了她的一生非她自己一個人可以做主,而是牽連著許許多多的事,她必須爭寵。說上天不公平其實有很公平,世事難料,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誰又能輕鬆自在地活在世上,說柴米油鹽心酸,然貴族富豪的生活也不過如此。”

之桃怔怔地聽著倪越一字字一句句彷彿從心底裡用血肉鑄成的話,像是夾雜了不甘與無奈同情與自憐,短短一年事端紛紛繞繞從來沒聽過,娘娘再樂觀終究還是累了。她只是個奴婢,認清了自己的命數,生死沒有可做主的時候,活一天便是一天,別無他想。

倪越目光渙散,環視著重華宮中最富麗堂皇的正殿,她的寢宮,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裡住多久。沒有人在這裡可以一身輕鬆兩袖清風,終有一天生活所迫她的雙手也會沾上鮮血,她不知道這一天會有多遠。活該與無辜從來沒有明確的界限,沒有人可以拿自己的標準去判斷她人的行為。有人說可恨死人必有可憐之處,徐氏之死,讓她感悟很多。

第一次,在理論與現實的矛盾中糾結,或許她不需要想那麼多,想多了無非是為難自己罷了。

“娘娘,何小主來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之桃在她面前晃了幾次手,她沒有聽到,直到之桃出聲,倪越才回過神,說道:“本宮這就出去。”

何芯貞看見倪越出來,臉色不大好,有些擔憂,忙問道:“怎麼了,紫竹是不是傷的很嚴重?”

“無礙,大抵晚上便能醒了。”

何芯貞說道:“唉,現今只你是最忙的了。”

“你倒是樂得清閒。”

何芯貞暗淡道:“苦中作樂罷了,哪能真正清閒。”

“昨兒個看見楊小儀去你那裡了,什麼時候,你同她有交情了”

何芯貞答道:“說是向我請教棋藝來了。”

倪越笑著道:“唔~她的藉口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所謂選妃

太后想選妃的事情,皇后早就有所覺悟,自從陳鈺瑩從貴妃貶為昭儀之後,幾乎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一來她的性子委實不好,二來多年無所出,就憑這兩點沒有什麼值得

皇帝對她留戀的。

倪越一大早到景仁宮向皇后請安的時候,很明顯皇后的臉色不大好,畢竟皇后料到是一回事情,而面臨的時候是另一回事情,她不可能阻止太后的懿旨,

只能從公儀緋那裡下手,但是她又不可能直接向公儀緋說明自己的意思,這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的,以她一直維持皇后的賢德大度國母風範的模樣,真不知道她心裡該有多糾結呢。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倪越略施一禮,順便瞄了在座的其餘幾位,稀奇了,難得來早了,群眾們居然普遍都來早了,這是在鬧哪樣,拼誰更早麼!

皇后面色一轉,頗為溫和,帶著淺淺地笑意,好像是真正從心底裡透出來的一樣,果真是演技派。

“越妃妹妹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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