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捨地離開了,德妃在病中總要走人關照著,這事自然落到倪越頭上來了。
然而她正要去甘露宮的時候,又被太后的人叫去了壽康宮。
“臣妾給太后請安~”太后她不常見,也很少去她宮裡走動,據她的認知,太后對她是沒有什麼好感的,除了有一回意外幫了陳婕妤稍微讓她緩和了一下態度,說實在的和這位不怎麼相處的太后,完全無話可說。
一身華服,即便四五十來歲的人,太后的容貌年輕依舊,這大約是先帝垂愛她的緣由之一吧,“慎容,賜坐!”
慎容搬坐凳,倪越道:“謝,太后!”
太后微笑道:“哀家許久不曾見著你了,你這幾日都在昭明殿伺候皇上想必也是極累的,辛苦你了~”
“太后嚴重了,伺候皇上是臣妾的職責,怎麼辛苦,臣妾心裡高興還來不及呢!”可不是麼,研個墨都要她去昭明殿。
太后嘆了一口氣道:“這宮中的事情真是一日比一日多了,眼下皇后忙綠,淑妃有孕,德妃養病,這妃位裡就屬你能為皇帝解憂了,唉~偏生皇帝又不寵幸其餘的嬪妃,哀家甚是憂慮,這幾日哀家想了一件事情,雖說選秀三年一舉,可如今的情況,倒也不必拘於這禮制了,你幫哀家好好選幾個世家女子進宮來吧!”
“臣妾選?”這麼大的事情,即便要選,皇后做主才合理,憑什麼由她來做,更何況,公儀緋缺女人他自然會表個態。太后操個什麼心,這分明是為難她。這人要是選了,皇后不高興,公儀緋不高興,其他的嬪妃也不高興,合著就遂了她太后一個人的心意,然後她把其他人都得罪了。
太后凝重地說道:“越妃驚訝做什麼?此事由你向皇帝提一提,想必皇帝會同意的。”
倪越問道:“朝中事務繁忙,皇上怕是沒有這個心思,臣妾怎敢拿這事去叨擾皇上。”
太后臉色轉暗,沉聲道:”正是皇上繁忙才需要人仔細伺候著,哀家讓越妃做選嬪妃之事是哀家相信越妃的眼光,你倒是推推拖拖,平白地讓哀家生氣~”
倪越想了想很為難道:“臣妾盡力而為。”
太后一張臉盪開了花,笑著說:“如此哀家便放心了,哀家乏了,你回去吧~”
“臣妾告退!”
出了壽康宮,走在重華宮裡的臺階上,之桃忍不住唸叨:“娘娘,奴婢看出來了,太后分明是自己不向皇上開口,讓您去做那倒黴之人。”
倪越笑了笑,說道:“本宮能有什麼辦法,我總不能違背太后的意思,本宮記得陳氏的旁支中還是有未出閣的女子的,陳昭儀如今是爬不起來了,本宮琢磨著太后實際上不過是為了她陳家之人找個藉口罷了,眼下的形勢太后等不了兩年後選舉了,太子之爭日趨嚴重,淑妃又有身孕,太后怕是要愁死了。”
之桃扶著倪越的手,說道:“哎喲,可不見得娘娘您急啊!”
倪越好笑道:“我急什麼?”
之桃道:“昨日夫人讓人來問了,娘娘您怎生還未有身孕,奴婢不好回答,夫人還以為你······”
“以為什麼?”倪越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說下去。
“這·····”之桃臉羞紅了,扶著倪越的手有些晃動。
“莫不是孃親以為本宮的身子有什麼不適,這才一直沒有懷孕。”
“夫人大抵是這個意思。”
進入了寢殿,小宮女在側殿照顧紫竹,倪越走進去看了看尚在昏迷中的紫竹,問道:“紫竹情況如何了,可能吃下東西了?”
“回娘娘,奴婢灌了些稀粥,太醫說了,大約今日紫竹姑姑能醒了。”
“下去吧!”
“是。”
紫竹之前被人綁架,受了傷,後來又幾天沒有吃東西,回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