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媚,你這是怎麼了?”杜之行連忙扶住殷小媚。
殷小媚嘆口氣道:“沒什麼,我只是一時頭昏了而已;大爺,我們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
杜之行不悅道:“回去歇息?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妙嫻現在正病著,肚子裡的孩子還在鬧騰,你居然就想著要回去休息?!”
殷小媚垂著頭,拉了拉杜之行的衣角,用哀求的語氣道:“大爺,今晚是我們倆的好日子,我想早點回房了,大爺請陪我一起回去好嗎?”
杜之行一把甩開殷小媚,臉上隱隱有怒氣:“方才還見你與妙嫻姐妹長姐妹短的,怎麼不過一下子你就裝不下去了?是不是見妙嫻身子不好,怕傳了晦氣給你,所以你就嚷著要回了?”
殷小媚心頭冷笑,面上卻更是顯得委屈,垂著頭一言不發。
張妙嫻不知殷小媚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她還是想在杜之行心裡落得一個賢惠的好名聲,因此虛弱著嗓子道:“大爺,今個是妙嫻不好,妙嫻不該在此時生病,打擾了您和殷妹妹的花好月圓,大爺,您還是先和殷妹妹回去吧,不用管我,但願上天憐我,佑我和我腹中的孩子都平平安安。”說著說著張妙嫻的眼眶就紅了。
杜之行有些心煩意亂,衝那些大夫吼道:“你們這些庸醫,還不趕緊滾過來給姨奶奶看病!”
大夫們面面相覷,都有些不敢去,唯有一個方才沒有去給張妙嫻號脈的人,唯唯諾諾的上了前。
張妙嫻收起手臂不肯拿出來:“這麼多人都看不出病狀,我想還是算了吧,何必給我希望又叫我絕望呢?”
殷小媚也跟著勸道:“算了吧,別再看了。”
杜之行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走到床頭柔聲勸著張妙嫻:“你這麼好的一個人,上天怎麼會捨得讓你得遭受這種病痛?你的病一定會有的治的。”說罷把她的手臂放出了帳外,讓大夫給把脈。
張妙嫻有些急了,收了收手臂,卻被杜之行給按住了,她抬眼看向殷小媚,殷小媚正隔著帷帳朝她眨眼。
那位大夫很仔細的搭了脈,又小心翼翼的搭了脈,然後才道:“這位姨娘只是身子虛了些,其他的並無大礙。”
杜之行怒目圓睜:“什麼叫並無大礙?你這個庸醫!”杜之行指著張妙嫻道:“沒有大礙她會痛成這樣子?”
那大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求救的看向其他大夫。於是就有一名白鬍子大夫挺身而出向杜之行拱了拱手:“杜少爺,老朽懇請再為姨娘搭一次脈。”
不一會兒前來的大夫都陸續給張妙嫻搭了脈,紛紛都說道張妙嫻身子並無大礙。
杜之行盯著張妙嫻看了看,低聲傳命令下去:“再去請大夫,多請一些來。”
張妙嫻的臉陰晴不定,盯著杜之行的臉嘴角動了動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殷小媚頗有意味的掃視著他們二人,也不知張妙嫻被拆穿後以杜之行那種毒辣火爆的性子會對她幹些什麼。
想了想她臉上勉強堆起笑容道:“大爺,嫻姐姐身體無礙是好事啊,您應該開懷才是,就別皺著眉頭了。”說完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杜之行。
杜之行看了她一眼,轉了轉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說道:“小媚,你累了一天,就先回去歇著吧。”
殷小媚恭敬的垂下頭,語氣無不委屈婉轉的說道:“那就請大爺好好陪陪嫻姐姐吧,小媚先告退了。”
見殷小媚退下,杜之行又轟走了其餘的那些大夫丫鬟,頓時,房間裡只剩張妙嫻和杜之行了。
“妙嫻,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在裝病騙我?”杜之行聲音陰沉的問道。
張妙嫻淚光盈盈的看了杜之行一眼,然後別過了頭去:“大爺,我不喜歡殷小媚。”
如此的簡單,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