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上標著我看不懂的泰文,此時第一回 合結束,老k輕而易舉拿下比賽。這個人風格尤為狠厲,好似不要命一樣。
「老k五年前就結婚內退,後來老婆跟人跑了。」茉莉饒有興趣地跟我分享八卦。
「啊?有點可憐。」我乾巴巴地回應。
「他酗酒就家暴。」
「活該!」
「有一個患急性白血病的女兒,復出是為了籌集手術費。」
「……」我不知如何評價,這才是拼命的原因嗎。
茉莉把胸擔在吧檯上:「人類果然是複雜的生物。」
從黃老闆那裡出來,不等我喊「咪咪」,橘貓自己就蹦出來。
「今天的晚餐是——罐頭貓糧!」
咪咪尾巴像個遊動的「s」,對晚餐頗為滿意。我蹲了一會兒,腳底板被寒氣穿透。巷口黑漆漆的,有個人影站在那兒,不知看了多久。
我轉身離開,又是熟悉的腳步聲。當我到公交車站時,再回頭,尾隨者消失了。
第二天的比賽也不輕鬆,池萬裡打得很吃力,脖子青筋暴起,像一頭逼到絕境的困獸。
「擔心嗎?」茉莉側坐在吧檯上。
我搖搖頭:「沒見過他輸的樣子。」
「安啦,決賽一定是他和老k。」
「為什麼這麼說?」
「我只從他倆身上看到不能輸的鬥志。」
她說的對,比賽贏了,池萬裡的表情卻不見輕鬆,茂密的頭髮完全打濕,胸膛劇烈起伏。
「bunny為什麼打比賽呀?」茉莉疑惑地問。
我想了一會兒,為腦中的答案輕笑。
「哎?你笑起來好可愛。」
「我不知道,只覺得自己的猜測可笑。」
茉莉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排除所有選項,即使真相再不可思議也是真的。」
等人群散去的時間,我坐在吧檯裡面狂趕了一張物理試卷,有道題拿不準還問了王思怡。當然,這個時間點她已經睡了。
看了一眼表,已經凌晨兩點。
「我走了!」
「決賽是週六啦!」
「知道!」
梯子被我踩得噔噔響,剛上去不遠,咪咪已經坐在路中間等我。我掏出火腿腸,來自公寓發的期末大禮包。他比我早出來,黑色羽絨服敞開,靠著牆。
我冷到跺腳:「咪咪,我走了。」
幽深的巷子只有我倆,一前一後,好似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我盯著水泥地上的裂縫,長年累月的汙漬將它填平。傍邊酒吧突然衝出來一群醉漢,勾肩搭背,逼得我靠著牆根走。不巧的是,這群醉漢也要坐公交。我放慢腳步,跟在他們後面。
往日到了公交站他就走了,今天直到我坐上車他才離開。
週四週五連著兩天期末考試,我晚上只睡了四個小時,早上僅僅喝了一杯咖啡提神,吃多了怕吐。我寫作文很快,寫完還剩半小時,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會兒,直到交卷廣播把我叫醒。迷迷糊糊醒來一瞬間,以為自己還在特高,卻發現周圍同學三三兩兩攀談,沒有人叫我。
我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想起這周也是特高的考試周。
週五上午考完最後一科化學,我回到公寓,王思怡和周婉婉來找我玩。大概是我最近臉色好很多,兩個人輕鬆不少。
周婉婉一路唸叨各種八卦:「……你轉學走了之後,班長突然變得好可怕!」
「嗯?」我刷了電梯卡。
「他經常帶著傷上學,昨天早上,手上還纏著繃帶——」
「只是運動繃帶。」王思怡糾正她。
「就是運動繃帶才可怕呀,好像隨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