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攀,來來乾杯~」卡麗不懷好意地端著啤酒走過去,手搭在他肩膀上。
「這裡還有黑啤?」太攀接過。
「在基桑加最不缺的就是武器和酒,有錢你可以搞到一車rpg~」
卡麗竟然噴了香水,一股子沙漠玫瑰的味道。
我遠離他倆,自顧自拿了一瓶,坐在車頭上。
「多多指教,bunny。」太攀走過來,他腳下的硬底靴子襯得腿筆直修長。
我抬手同他碰杯:「祝你活的比我歷任搭檔都久。」
「那真是多謝了。」
啤酒很苦,我並不喜歡喝,不喝又要被嘲笑是個小孩。小隊裡酒量最大的是卡麗,她本人在不斷灌醉小男生中鍛鍊酒量,實戰型選手。
但今晚她顯然是失策了。
太攀對大家的敬酒來者不拒,微笑著喝下一罐又一罐,泰然自若,中間邀請我一起放水,被我無情拒絕。
「兄弟,你怎麼想不開來這裡?」大鬍子拍著太攀的肩膀問。
「賺錢娶老婆。」他淡淡道,眼神瞥向我。
「哈哈哈哈~那你和bunny有的聊了!」
「怎麼?你也要娶老婆?」
我自認這是一個澄清我不是他戀愛物件的絕好機會,要將他邪惡的念頭掐死在搖籃裡。我無比絲滑地從兜裡掏出錢包,抽出照片,這是當時去徐鶴家我倆拍的合影,我清清嗓子——
「看!這就是我前男友,我倆多麼般配啊。我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男才男貌,順便說一句,他一個人佔了才貌雙全。他膚白貌美,大學文憑,上能赤手空拳打擂臺,下能夜夜笙歌一晚用光一盒套,補充一下,最大碼哦。胸大腰細屁股也翹,既能暖被窩又能賺錢養家……」
太攀從我手裡抽出照片看了一眼:「我腰也很好。」
「我這輩子只愛他!我就是吊死在這一棵英俊瀟灑的樹上了!」我像個忠貞烈女一樣對天發誓。
「嘖嘖,每次看到這一幕,都不得不說,小寡夫就是香啊。」廚子在一旁嘀咕。
「你這麼愛他,幾年不回去了?」
我語塞:「七年吧……你不懂……」
「請開始你的陳述。」太攀饒有興致地靠在車上,悠閒地端著易拉罐。
「他家裡太有錢了,他爸棒打鴛鴦,我又生不出小孩來繼承那百億財產,我自卑、我擺爛、我自暴自棄,我配不上他。」
「那我沒錢,多了一個優點,我長得也不比他差吧?」
卡麗突然大喊:「太攀!你是死gay!」
「大姐頭,這反應也太遲鈍了哈哈哈~」眾人鬨笑。
「你還覬覦我們全隊一枝花!」她手指著太攀的臉。
對方攤手:「你們忍心看他守活寡?」
我大喊:「不!我此生非他不可山無稜天地和此恨綿綿無絕期!」
太攀上手揉了一把我的頭:「來,敬偉大的愛情。」
卡麗悽慘舉杯:「敬我第七十八次失戀。」
過了零點,晚上有點涼,我裹著毯子,坐在篝火傍邊,枯枝已經燃盡,發出細小的碎裂聲。我抬頭看天,銀河橫貫天空,古老的神靈注視著平原。
「真是漂亮的星空。」他也席地而坐,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拿著最後一罐啤酒。
我看向他身後,橫七豎八倒了一地人……
你們怎麼回事啊!完全被新人騎在頭頂上了喂!
「怎麼都醉成這樣。」
我費勁兒扒拉地給他們一個個拖到帳篷裡,太攀過來幫我。
「不好意思,不小心認真了。」
他左邊扛著大鬍子右邊扛著廚子,十分輕鬆,與我齜牙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