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本來更傾向於等孟珏來救她們,此時卻知道必須要自救。
好不容易捱到天黑,雲歌讓許平君退開幾步,小心地開啟一個鹿皮荷包。
一隻嬰兒拳頭大小的蜘蛛從裡面慢悠悠地爬出。
雲歌靜靜退開,只看蜘蛛不緊不慢地從視窗爬了出去。
許平君小聲問:“那個東西有毒?”
雲歌點點頭:“前兩日我花了好多錢向胡商買的,是毒藥卻也是良藥。這種蜘蛛叫做‘黑寡婦’,偶爾會以雄蛛為食。這隻蜘蛛是人養的,為了凝聚它體內的毒性,自小的食物就是雄蛛,下午守衛進來送飯時,我在兩個守衛的身上下了雄蛛磨成的粉,它此時餓了兩天,肯定會聞味而去,剩下的就要看運氣了。”
許平君悄悄伏在門邊,緊張地傾聽著外面的動靜。
雲歌用匕首,把被子小心地劃開,被面給許平君做了雨披,裡子全部劃成布條,一節節打成死結後,連成了一條繩子。
因為雨大夜黑,除了偶有巡邏的守衛經過,其他人都在屋裡飲酒吃菜。
看守雲歌和許平君的兩人卻要在屋簷下守夜,心緒煩躁中,根本沒有留意地面上靜靜爬著的危險。
黑寡婦在分泌毒藥的同時先會分泌出一種麻醉成份,將被咬的獵物麻醉。
一個守衛不耐煩地搓著手。
一個低聲說:“再忍一忍,今天晚上就會做了她們,說不定過一會,頭兒就會來通知我們了。”
兩個人忽然覺得十分睏倦,一個實在撐不住,說了聲“我坐會兒”,就靠著門坐下,另外一個也坐了下來。
不一會兩人都閉上了眼睛。
許平君朝雲歌打手勢,雲歌點了下頭,先讓許平君拿了大蒜往鞋子上抹。
“黑寡婦很討厭大蒜味。不知道它鑽到哪裡去了,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許平君一聽,立即往手上、臉上、脖子上都抹了不少。
雲歌笑著把自己做好的雨披罩在許平君身上。
許平君知道自己有孩子,也未和雲歌客氣,只重重握了下雲歌的手。
雲歌拿匕首小心地將門有鎖的那塊,連著木板削了下來。
一開門,兩個守衛立即倒在了地上,許平君驚恐地後退了一大步:“他們都死了嗎?”
“沒有,沒有,大概只是暈過去了,許姐姐快一點。”雲歌哄著許平君從兩人的屍體上跨過去,把匕首遞給許平君,指了指依稀記著的方向:“你向那邊跑,我馬上來。”
“你呢?”
“我要偽裝一下這裡,拖延一些時間,否則巡邏的人往這裡一看,就知道我們跑了。”
雲歌強忍著害怕將門關好,將兩個守衛的屍體一邊一個靠著門框和牆壁的夾角站好。遠看著,沒有任何異樣。
雲歌追上許平君時,面孔蒼白,整個身子都在抖。
許平君問:“雲歌,你怎麼了?你嘔吐過?”
雲歌搖頭:“我沒事,我們趕緊跑,趁他們發現前,儘量遠離這裡。”
兩個人貓著腰,在樹叢間拼命奔跑。跑了一段後,果然看到當日馬車停下來的高牆。
雲歌的武功雖差,可藉著樹,還能翻過去,許平君卻是一點功夫沒有。^331bdi‘Fs8DSTO4
“我先上去,把繩子找地方固定好。”
雲歌匆匆爬上樹,藉著枝條的蕩力,把自己盪到了牆頂上。將匕首整個插入牆中,把布條做的繩子在匕首把上綁好,雲歌垂下繩子,“許姐姐,快點爬上來。”
許平君看著高高的牆,搖了搖頭,“我爬不上去。”
雲歌著急地說:“姐姐,你可以爬上來。”
許平君還是搖頭:“不行!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