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讓他再看不到她一眼。
鄭世子發現蕭博簡出神,“蕭學兄?”
“嗯,今日倒是沾了天晟的光了。”
鄭世子爽朗一笑,一把開啟了還帶著涼氣的食盒,食盒裡特意塞了厚厚的錦布,將熱氣隔絕在外,保持了裡面一絲絲涼爽。
當鄭世子瞧見了裡面的點心時,頓時一愣,“這……”
“天晟,怎麼了?”
鄭世子震驚地把食盒裡的點心端出來,“你們看。”
饒是他吃過許多點心,就連大內皇宮中的點心也品嚐過不少,卻也從來沒見過這般又好看又奇特的點心。
蕭博簡和戚敏河也看呆了。
戚敏河讚歎道:“怪不得都說靖安伯府的點心乃是勳貴家族中的一絕,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荷葉託著的透明如水珠一樣的點心顫顫巍巍的,當真如新荷露珠,雅趣橫生。
鄭世子卻微微蹙眉。
戚敏河見他神色有異,疑惑道:“天晟?”
鄭世子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實不相瞞,兩位學兄,靖安伯府的點心我吃過許多次了,確實如外面傳的那樣美味,可也一直就是固定的幾個樣式,這種點心就連我也是第一次見。”
說著,鄭世子回想起祖母將點心給他時隨口說的話。祖母說,這點心是靖安伯府的新媳婦做的。
想到這,鄭世子連忙叫貼身小廝去後院老夫人那尋問清楚。
“哦?難道說靖安伯府的點心換花樣了?”戚敏河笑呵呵的。
“祖母和我說,這點心是靖安伯府的三奶奶做的。”
蕭博簡渾身一僵,其他兩人沒有察覺,倒是戚敏河玩笑道:“靖安伯府的三奶奶,咦?這不是老英國公的孫女?”
說著轉頭看向蕭博簡,“博簡,老英國公是你恩師,你可有在英國公府裡見到這位手巧的三奶奶?”
蕭博簡身體有瞬間的僵硬,隨即面色平常道:“我雖暫住在英國公府,可國公府後院豈是外男能隨便進的,天晟莫要玩笑了。”
他面容坦蕩,長的又極好,很難讓人生出懷疑之心。戚敏河忙道歉,“是我唐突的。”
這邊三人邊聊著邊瞧著丫鬟煎茶,那邊去鄭國公府老夫人那裡尋問的小廝也回來了。
“如何?”鄭世子問道。
小廝微微彎腰,恭敬答話:“回世子,靖安伯府那位擅長做點心的廚娘前兩日在廚房走水裡喪生了,今日老夫人帶回來的點心確實是靖安伯府的三奶奶做的。並且還告知此點名為信玄餅。”
鄭世子有些吃驚,這麼一個廚娘說沒就沒了,倒是可惜。不過一個廚娘,在這些世家大族裡說白了就是個下人,沒了就沒了。
鄭世子沒說什麼,揮手讓小廝下去了。
“來,不說了,聽說這點心時間放長了不好,兩位學兄嚐嚐吧。”
取了小銀勺,各自品嚐,鄭世子和戚敏河都是雙眼一亮,連贊好吃。
這清涼爽滑的信玄餅配上煎茶,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只有蕭博簡一個人口中苦澀,眼眸深處劃過一抹幽暗的光芒。
想到現在已經成為靖安伯府三奶奶的那個女子,嬌俏溫柔,膽大心細,如果沒有這樁婚事,是不是現在已經為他洗手作羹湯了。
這新奇美味的信玄餅第一個品嚐的人會是他,在同窗面前的炫耀賢妻的人也會是他。
寬袖遮掩下,他一隻拳頭緊緊捏著,直到骨節發白。
而在靖安伯府松濤苑好吃好睡的楚璉並不知道這些。
下午和丫鬟嬤嬤們一起吃了點心的楚璉,就回了臥房。
她與賀三郎的臥房旁邊有個小書房,是平日裡給她用的,地方不大,但是與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