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背影,一直到她的背影被帳篷遮住,那張本來溫柔的俊臉頃刻間陰雲密佈,猙獰可怖。
他攥著拳頭,一腳將楚璉剛剛坐過的軟凳踹開。
心火無法抑制,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燒著。
“豈有此理,她居然不相信我!”
太醫被嚇了一跳,幾秒鐘都反應不過來。
他不敢置信剛剛在聖上和錦宜鄉君面前溫柔如玉的美男子,這一刻竟然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他發怒的樣子,讓人忍不住膽寒。
太醫只是個小官,做的又是高危職業,他們早已練就了一顆防抗防摔的心臟,見到這樣出人意料的蕭博簡,他也不過是愣了幾秒,隨後像是一個木偶人一般照常給蕭博簡處理傷口。
衛甲看了半蹲在旁邊處理傷口的太醫一眼,而後小聲勸慰蕭博簡,“大人,您受傷了,生氣對身體不好。”
蕭博簡彷彿也只是發洩一下心中憤懣,被衛甲勸說後,閉了閉眼,壓下了火氣。
承平帝在回御帳的路上,就開始吩咐身邊的何林,“查查怎麼回事?”
何林速度很快,片刻就將前因後果詳細告訴了身邊面容沉鬱的帝王。
“南漳?河西王的女兒?安敏?”承平帝揚著聲調報出了這幾個名字,聽到人耳朵裡卻讓人忍不住打顫。
何林隱約明白這幾個貴女要倒黴,他卻什麼也不敢多說。
過了片刻,何林才小聲說,“聖上,樂瑤公主的傷勢……”
“你去派人告訴貴妃,朕累了,回營帳休息。”
“是,微臣領命。”何林帶著兩個護衛很快離開。
這邊承平帝帶著三四個護衛還沒到御帳,魏公公就已經迎了上來。
承平帝掃了魏公公一眼,知道他恐怕已得了訊息,“莫問,等回營帳,朕有事交給你辦。”
“是,聖上,老奴遵旨。”
楚璉回營帳時,魏王妃和端佳郡主也跟著來了。
魏王妃甚至還尋來了醫術精湛的醫女給楚璉重新看了一遍,而後身上那些不方便給太醫看的擦傷也檢查了一遍。
醫女留了上好的藥膏和方子,問青給楚璉塗了藥膏,問藍去煎藥了。
端佳郡主此時就坐在床邊,她拉著楚璉的手後怕道:“楚六,你真是嚇死我了,這次你萬一要是有什麼好歹,我會內疚死的。”
楚璉勉強笑了笑,“郡主別這麼說,在比賽前誰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
端佳郡主擰眉,“在馬球場我不好問你,你如今與我和母妃說說當時是什麼情形。為何東兒和南兒那兩個小妮子會夾擊你。若是我沒記錯,你與她們並沒有過來往。”
楚璉搖搖頭,她確實與河西王府沒有任何交情和過節。
而河西王的這對雙生女兒在外聲名不錯,乖巧懂事還才藝精湛。
她不明白河西王的女兒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算計她。
“難到是安敏?安敏與樂瑤走的最近,難到是樂瑤的主意?”端佳郡主猜測著。
魏王妃拍了拍端佳郡主的肩膀,“樂瑤性子雖然不好,被嬌慣壞了,但卻不是個有心機的人,這法子不會是她想出來的。”
魏王妃說的對,用不留情面的話說,樂瑤公主就是個沒腦子的,這麼一環套一環,從馬球比賽,到貴女們馬球比賽,再到選人上場,最後再在賽場上給楚璉使絆子,這麼多環節如果一旦有一個環節沒做好,楚璉就不會受傷。
而這些並不是樂瑤公主那個腦子能想出來的。
而且樂瑤公主還不在現場,更不可能了。
韋貴妃也不可能,楚璉受傷到被救,她眼裡滿是驚訝和震驚,魏王妃當時就在她旁邊,這樣的表情是裝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