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她在花園玩球,球從兩家別墅的柵欄間滾到了沈衛山家。
她那時候很瘦,從柵欄中間擠過去,還沒等找到球,就看到了抱著膝蓋坐在花園角落的沈衛山。
她好奇,走過去,伸手摸摸他的頭:「弟弟,你怎麼了?」
難道就是那一面?那這麼多年算下來,都多少年了啊。
林向美眼睛有些濕:「沈衛山,你喜歡我那麼久,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
沈衛山眸色深邃:「我以為你知道。」
林向美嗔他:「我上哪兒知道去。」
沈衛山直指問題所在:「不知道?那你為何總是招惹我?經常挑我下巴,湊到我耳邊說悄悄話,摸我的臉,摸過我的腹肌,胸肌,肱二頭肌……」
沈衛山停頓了一下,湊近了一點,聲音壓得低低的,像是呢喃:「林向美,當年我才十九歲,四捨五入,差不多被你摸了個遍吧,嗯?你要不知道我喜歡你,你敢這麼對我?」
林向美被沈衛山的話驚得目瞪口呆,臊得面紅耳赤。
聽聽,聽聽,這男人說的什麼不要臉的話!說得她林向美跟個老色鬼似的。什麼叫摸了個遍。四捨五入是這麼用的嗎?
她不過就是看小男人臉紅害羞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玩兒了,就想逗逗他而已。
她是真的不知道那時候的小男人就已經喜歡她,也絕對不是仗著小男人喜歡她,就佔他便宜。
林向美掐著沈衛山胳膊,睜著眼睛說瞎話,打死不認帳:「你少在這胡說八道,我可沒幹那些事,你記錯了。」
沈衛山看了一會兒林向美,突然一個翻身仰面躺好,兩個人互換了位置。
「我不介意幫你回憶回憶。」沈衛山抓著林向美的手 ,嘴角噙著一絲溫和的笑,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陰森。
林向美心中警鈴大作,掙扎著要把手拽出來:「沈衛山,你想幹嘛?」
沈衛山抓著林向美的手,先在他自己下巴上挑了一下,好心好意提醒:「當年,你就是這樣,三天兩頭的來勾我。」
林向美想否認,可事實就是事實,可她還是弱弱地狡辯著:「我那是和你鬧著玩。」
沈衛山接著把林向美的手輕輕往自己臉上拍:「還有這樣,你經常拍我的臉,從小拍到大。」
「我那不是把你當弟弟嘛!姐姐拍弟弟的臉怎麼了,我還經常拍我們家望星和向光的腦袋瓜子呢。」林向美垂死掙扎。
「好,可以。」沈衛山也不和她爭論。
抓著她極力往後躲的手往自己的三角肌,胸大肌,肱二頭肌、胸直肌上一路掃過去,聲音有些啞:「那這些地方呢,嗯?」
雖然隔著襯衫,可林向美還是感受到了男人強壯的美,感受到了那有些炙熱的溫度。
她的臉紅得不能看,找不到理由再辯解。
可沈衛山還不打算輕易放過她,抓著她的手鑽過襯衫,往他腹外斜肌掃過去:「還有,這裡!」
沈衛山步步緊逼:「林向美,你隨心所欲想伸手就伸手的時候,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想不想知道你隨手來那麼一下,後面的那麼多晚上,我是怎麼過的?」
聽著沈衛山用低沉親暱的聲音說著大膽放肆的話,林向美在心中無聲尖叫。
這狗男人今天晚上是抽風了嗎?這氣氛越來越旖旎,越來越危險,他到底想幹啥?
林向美拼命把手拽了出來,伸手捂住沈衛山的嘴,惱羞成怒,低聲怒斥:「閉嘴!不許再說!」
說是怒斥,可聲音軟軟的,嬌嬌的,哪有一絲怒氣,聽在沈衛山耳中,妥妥的撒嬌。
沈衛山眸光暗沉,把林向美的手從他嘴上拿下來,語氣鄭重:「林向美,你那時,有沒有一點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