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鴻福收斂住了情緒,說道:“江南也有很多名師。”
不管江鴻福如何說,江文銳都不答應。
江鴻福沒辦法,只能放出殺招:“爹,江南是沒京城好,這誰都知道。但是我不敢再這裡呆了,要不然沒辦法安心,我會時刻擔心自己會出意外。爹,你就讓我回江南吧!”這一次僥倖逃過了,下一次呢?下一次真讓於氏得逞了他爹會如何?會不會還跟現在這樣息事寧人?說他膽小也好,弱懦也好,他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
江文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說了是意外,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幕後撥弄是非。”
江鴻福沒有與江文銳爭辯,只是說道:“爹,我只知道,沒有那人我已經是個死人了。”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那人會知道於氏想要在這一日害他,不管這人有什麼目的,他欠了人家一條命。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江文銳說不出話來。他知道,兒子這是在怪他,怪他不能還他一個公道。可是他能怎麼做?難道就因為一個油餅而懷疑於氏進而治她的罪?別說沒證據,就算有證據,這家醜也只能藏這捏著,哪裡還能鬧出來。
過了半響,江文銳說道:“以後,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這話其實已經相當於承認了於氏有嫌疑了。
江鴻福搖頭說道:“爹,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於氏能害他一次,就能害他兩次。他外祖跟舅舅沒了,他在京城沒有助力了。原本還對他爹有所期望,可是現在他卻知道他爹也靠不住。如那人所說,要想活命就必須回江南,要不然他一定會被於氏害死的,到時候他死也是白死。他爹不會為了他休了於氏,說不準為了前程還會幫著於氏打掩護不讓老家的人知道。
江文銳對大兒子還是很瞭解的,別看平日好說話,但是觸及到他的底線說什麼都不管用。他知道這事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最後只能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要回老家也好,為父已經好些年沒回去,你正好回去替爹儘儘孝道。”
江鴻福點了一下頭:“好。”
江文銳想了一下,又說道:“這次,讓鴻錦與你一起回去。”
江鴻福一愣,這唱的是哪一齣,不過他還是點頭說道:“聽爹的安排。”只要不是於氏跟著去,他就不怕。
於氏聽到這個訊息,死活不願意,而且於氏的理由也很充分:“錦兒還這麼小,若是路上有個三長兩短如何是好?”
江文銳冷聲說道:“我已經決定,你不消再說。”說完,拂袖而去。
於氏心裡有些發寒。從成婚到現在老爺一直對她都是和顏潤色,這還是第一次發脾氣。於氏擔心是她做的那件事被老爺發現了,問了身邊的婆子道:“你不是說不會留下一絲痕跡嗎?”
米婆子很肯定地說道:“夫人,奴婢做得很乾淨,什麼痕跡都沒留下來呢!”唯一遺憾的是大少爺竟然逃過這一難呢!
說起江鴻福,於氏滿肚子的問題:“讓你打聽的訊息如何了?”她得知道江鴻福是如何避過那次的事。
米婆子搖頭道:“打聽不著!”這件事除了江文銳父子,就只江小放知道。米婆子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打聽不著呢!
於氏想著江鴻福要去江南,兩條眉毛都快要皺到一起了:“你說,老爺突然讓他們回去,是為的什麼?”
米婆子也猜測不到:“奴婢猜不著。”
江鴻福是個手腳利索的,他先去了白檀書院與他老師告假,說要回老家一趟。也沒與他老師說什麼事,什麼時候回來,只說這這次回去需要的時間比較長。
告假以後,又跟自己交好的幾個同窗辭別,然後回了江家,開始整理東西。這次回江南,肯定要鄉試完了以後才會回京。所以要帶的東西,很多。
在這一刻,江鴻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