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嬤嬤並不是那種頑固的人,聽了玉熙的話,她認真想了一下,說道:“就我所知的那些結為夫妻的表兄妹等,子嗣上好像是比別人艱難一些。”像流產孩子身體不好這類她就聽過好例。至於說有缺陷的孩子,她倒是沒聽說過。這主要是眾人都很迷信,若是生了個有缺陷的孩子,周邊的人都認定是老天給你家的報應或者懲罰。所以生下來的孩子一旦有缺陷,都會私底下處置了,然後對外說孩子落地就死了。
玉熙將這件事記在心頭。
雖然沒有什麼根據,但全嬤嬤也覺得這話有一定的道理,所以全嬤嬤很詫異地問道:“姑娘,你是從哪裡聽到這樣的話?”
玉熙搖頭說道:“不記得了,是前年從一本上看到過。這次聽娘說宋側妃落胎的事,也不知怎麼就想起這事來。”
全嬤嬤也沒有追究,反正玉熙身上的秘密多得很,多這一件也不奇怪:“這事姑娘知道就好,不要對外說。”跟身邊親近的人說說,比如跟秋氏說一下倒沒關係。可若對外說,很容易遭到攻擊。
玉熙笑著說道:“我不會對外說的。”這種事,一點事實根據都沒有,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反而會認為她在胡說八道。她怎麼會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轉眼,又過去了大半月,到了四月中旬。紫蘇看著玉熙安安心心地在那看,說道:“姑娘,陳二爺明日就要殿試了?”紫蘇在提醒玉熙,對陳二爺上上心。
玉熙笑著放下,說道:“明日殿試怎麼了?貢士第二,殿試的成績也不會差的。”殿試的時候只要陳然不怯場,一甲是肯定不會有差的。陳然這樣的出身,若殿試的時候怯場,那比落榜還難聽。當然,就陳然的性子也不會怯場。
紫蘇都要哭了,沒見過對未婚夫這麼不上心的人:“姑娘,等到了陳家,你可不能再這樣的態度了。”
紫堇將郭大娘剛做好的糕點端了上來,放在玉熙旁邊的桌子上,然後朝著紫蘇說道:“紫蘇姐姐你就別瞎操心,姑娘行事有分寸的。”紫堇都納悶了,她不過是離府年,怎麼紫蘇姐姐變得這般嘮叨了。
紫蘇氣結。
紫堇見狀不妙,立即遁入廚房:“我去給郭大娘幫廚。”說幫廚,不如說是學廚藝。可能是在山上每日負責三餐的緣故,紫堇現在對廚藝有了很大的興趣,就想著將廚藝學好,以後就不用被人嫌棄廚藝不好了。郭大娘也不是小氣的人,見紫堇有心學也很認真地教。
玉熙看著臉都扭曲了的紫蘇,笑著道:“不用擔心,陳然肯定能中一甲。”她對陳然還是有信心。
紫蘇真的沒話再說了。
玉熙可不想紫蘇再嘮叨了,立即轉移話題,問道:“江傢什麼時候來下定?”下了文定,這門婚事才算徹底定下來了。當然,下了文定也有反悔的,只是這種情況非常的少。
紫蘇對這類事最感興趣了:“說起來也是湊巧,就在明日。姑娘是不知道,自從江家來提親後,五姑娘跟她身邊的丫鬟又變得跟以前一樣了。”江家家世門第,還有江鴻錦本人的樣貌才學,各方面都不比陳然差。玉容得了這麼好的親事覺得終身有靠,所以有些東西就壓制不住了。玉容這樣,身邊的丫鬟自然也受了影響。不過好在這些人也知道陶然居的人不好惹,所以就算欺負也不敢欺負陶然居的人。
玉熙聽到這話,笑了一下,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那時候還想攪和了這門婚事,也不知道那時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若真攪和了這門婚事,不僅得不到玉容的感激,肯定還得被她恨一輩子。以後這樣的蠢事,真的不能再做。
殿試的成績不用等第二日,當日就出來了。對於陳然被點為探花郎,玉熙只覺得果然如此,再多的感覺就沒有了。
秋氏笑的合不攏嘴,忙叫人去放鞭炮以示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