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不胡亂誇了,一誇就送,多不好意思。
玉熙神色不變,仍然是滿臉的笑容,說道:“從榆城到新平城,也要走四五天了,這大熱天的,吃點水果也能清爽一些。”這麼熱的天,肉都不想看,更別提吃了。這些天,玉熙都是在吃水果。
見譚夫人有些侷促的樣子,玉熙轉移了話題,說道:“聽說夫人的老家就在京城外,我以前在紅棗莊住過一段時間,不知道離夫人的老孃家多遠?”
譚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跟著夫君離家十多年,也是去年才回的京,對京城外都不大熟悉了。”
玉熙無語了,你嫁人後不在京城,但嫁人之前總在京城吧!不過玉熙也不挑這個理,換了個話題:“你們到西北,可還吃得習慣這裡得飯菜?我剛來的時候,看著一桌子的菜都沒胃口。”玉熙自己帶了廚娘,哪裡會吃西北菜。這麼說,不過是想找個共同話題。
這話引起了譚夫人的共鳴,譚夫人當即說道:“是呀!這裡的人吃的東西口味太重了,一點都吃不慣。我生病這段時間,都是我女兒下廚給我做吃的。”知府衙門的廚子是新平城人,做的是地道的西北菜,譚夫人哪裡吃得習慣。
玉熙鬆了一口氣,總算找到話題聊了,要不然她真感覺好累:“令媛真是個孝順的孩子,譚夫人跟譚大人有福氣了。”
譚夫人苦笑道:“琴兒確實很孝順,只是這孩子這孩子生生被我耽擱了。”她就覺得自己女兒太命苦了。
玉熙一臉疑惑地問道:“這話怎麼說?”玉熙只知道譚琴今年十八歲了還沒嫁人,其他的都不大清楚。跟著去的幾個侍衛對家裡常家裡短的事不關心,對於譚夫人母子三人在老家怎麼樣的並沒有去關注,更沒去打聽。而玉熙覺得譚拓將妻兒接到新平城,已經表明態度,其他的也就沒有過多的關注。
譚夫人眼角一酸,說道:“也不怕夫人笑話,我女兒原本跟我孃家侄子定了親,只是我侄子去年生病了,我嫂子想要琴兒嫁過去去沖喜,我沒答應。”
玉熙再次無語,像這種事不是應該藏著捏著,為什麼會大咧咧地告訴個第一次見面的人,而且到人家家裡來還給哭上了,這若是在京城絕對是屬於不被歡迎的物件。不過,到底看重譚拓,也不好掃了譚夫人的臉面。玉熙忍住心中的煩躁,說道:“後來呢?”
譚夫人眼淚刷掉下來,哽咽道:“後來我侄子病好了,我嫂子就上門來退親。”這男方要退親,女方不願意也只能接受了。所謂這強扭的瓜不甜,不退親姑娘嫁過去也是受罪。
玉熙聽得愣了下,她還以為譚夫人的侄子病死了她嫂子逼著譚琴嫁過去守活寡,然後兩家鬧掰了,譚琴揹負了一個剋夫的名聲不好嫁。結果,完全跟她想的不一樣。玉熙都有些納悶,譚拓怎麼娶了這麼個妻子:“譚夫人,這門親退了不是好事?為什麼要難過呢?”
譚夫人抬頭看著玉熙,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你說什麼?退親是好事?”她是不是耳朵出問題,聽錯了。
玉熙說道:“當然是好事了。我雖然沒見過你嫂子,但瞧你嫂子的做派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你女兒若沒退親嫁過去,以後還不被她搓圓捏扁。現在退親了,不用面對這樣的惡婆婆,不是好事是什麼?”玉熙覺得譚夫人的眼光很有問題,要不然怎麼會將女兒許給孃家侄子。她難道不知道她嫂子什麼德性?碰到這樣的親孃,只能自認倒黴。不對,譚夫人的眼光有問題,還有譚拓呢!譚拓可不是個簡單的人。要說譚拓不重視譚琴也不可能,譚拓只一子一女,對唯一的女人肯定也很疼愛了。這種情況下,譚大人會答應這門親事,肯定是有什麼隱情在裡面了。
想到這裡,玉熙忍不住問道:“這門親事,是怎麼定的?”要不就是譚夫人揹著譚拓定的,要不就是被逼無奈。
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