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說的,遠遠沒有親眼所見的來得深刻與震撼。
棗棗看著一個一個受傷計程車兵從城樓上抬下來臉有些白,哪怕平日霍長青特意訓練了,到底沒有真實場面來得駭人。
霍長青見狀有些心疼,想著棗棗也只有七歲也有些心軟了,牽著棗棗的手輕聲說道:“不用怕。”
棗棗仰頭大聲說道:“我不怕。”她以後還要殺光這些北擄蠻子,又豈能害怕。
“啊……”半桶的開水下去,那北擄士兵發出一陣悽慘的叫聲,然後從樓梯上滾落下去了。
看到這一幕,棗棗一下就明白為何下面一直燒水了,原來滾燙的開水是用來潑這些北擄蠻子的。剛燒開的水潑在身上,那痛苦就不提了。
雲擎跟玉熙早就知道北擄人會來攻城,所以兩個月前就開始做準備。大鐵鍋跟攆石等需要的東西都準備的足足的,弓箭這類的也足用。
霍長青看著棗棗望向下面那些北擄蠻子的屍體面露不忍,說道:“棗棗,是不是覺得他們很可憐?”這次是他們處於上風,所以顯得北擄那邊特別得慘烈。可以前他們處於劣勢的時候,他們的將士的下場比這些北擄人要慘數倍。
棗棗搖頭說道:“不可憐。若是他們破了我們的城池,到時候死的就是我們。”棗棗沒少聽許武跟許大牛他們說北擄蠻子有多可恨,他們過得有多辛苦,而云擎又有多少次在北擄蠻子說底下死裡逃生。所以,棗棗也是極恨這些北擄蠻子的。
霍長青帶著棗棗在城池上面看著,一直到到傍晚時分才下的樓。
晚膳比較豐盛,有面條有雞肉還有一盤豆芽。旱了快五個月,榆城是早沒了蔬菜了,能有豆芽吃已經很不錯了。
霍長青朝著崔默說道:“將士們吃什麼我們也吃什麼,不要搞什麼特殊。”
崔默望著棗棗說道:“義父,你不吃大郡主也要吃呢!”能弄到一隻雞,也是費了老大勁呢!
棗棗搖頭說道:“不用了,我有豆芽就行了。”這幾個月在家裡,也是隔三差五才能吃到一頓肉的。
霍長青到底是心疼棗棗,想了下說道:“那就留一碗,其他的送去給眾人分了吧!”
晚上的時候棗棗還寫了十張大字,這是玉熙規定的任務,一日都不能少。寫完大字,棗棗就睡下了。
霍長青在外面守到半夜,見棗棗仍然睡得香甜,也就回屋睡覺了。
第二天清晨,霍長青問了照顧棗棗的紅豆:“大郡主昨晚有沒有做噩夢?”棗棗畢竟是個姑娘,所以紅豆跟著貼身照顧。
紅豆搖頭說道:“沒有,大郡主睡得很安穩。”就連紅豆都不得不感嘆,大郡主就天生是個帶兵打仗的。要不然,一個七歲的孩子看到這樣的場面,就算不嚇暈也得嚇的做噩夢了,可大郡主卻半分反應都沒有。
棗棗晨練完,陪著霍長青用早膳,一邊吃一邊問道:“爺爺,我們今天還要去城樓嗎?”跟霍長青吃飯,沒有食不言寢不語這個規矩。
霍長青搖頭說道:“你二舅跟二舅母就在榆城,你吃完飯去拜見他們。”棗棗是晚輩,既然來了肯定是要去拜會的。
棗棗點頭道:“好。”棗棗自懂事就沒見過韓建業跟盧氏幾面,對他們也沒什麼感情。不過到底是長輩,這一趟是肯定要走的。
盧氏並不知道棗棗到榆城來了,韓建業這些日子一直沒著家,她一個婦道人家帶著孩子自然是關緊了大門過日子。所以盧氏見到棗棗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棗棗見到盧氏,並沒有如正常的姑娘那般行晚輩禮,只是大咧咧地屈身叫道:“二舅母。”棗棗禮儀學得很糟糕,玉熙也不勉強她。反正以棗棗的身份,也沒人敢在她面前說閒話。名聲不好聽就是婚嫁難了些,其他也沒什麼。
盧氏這會懷著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