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搖頭說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病好以後,還要再養幾天。”也是柳兒年輕,好得快。要換成他,沒半個月是別想好利索了,所以說,年輕就是好呀!
柳兒低聲說了一句,旁邊的人都沒聽到她說的什麼。
晚上看到盤子裡的翡翠蝦仁,柳兒驚喜不已:“大姐,你從哪裡弄來的蝦?”這盤子裡的蝦,個兒還挺大的。
“讓店老闆去買的。”她也不是弄不到,只是要費一番功夫。店老闆是本地人,讓他去弄要方便得多。
吃了一個,柳兒非常驚喜:“這手藝,不亞於白媽媽了。”白媽媽隨著玉熙走了。
棗棗笑著說道:“這是芳姑姑做的。不過姑姑說了,你不能吃太多。”佟芳自己對廚藝有興趣,所以跟著白媽媽學了幾手。
柳兒非常意外,說道:“倒是不知道芳姑姑廚藝竟然這般好。”
“那是因為在家都有白媽媽做,沒她的用武之地。”其實剛開始,棗棗也很意外。
八天以後,柳兒問道:“我都好了,還不能上路?”她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再清楚不過了,三天前就好得差不多了。兩天前,就可以啟程去京城了。可白大夫愣是要她再養兩天,而棗棗則完全站在白大夫那邊。
白大夫看著柳兒急切的神情,摸著鬍鬚笑著說道:“再休息一天,後日可上路。”
柳兒看著棗棗。
棗棗終於了鬆口:“那我明日就去安排,後日一大早咱們就走。”白大夫沒說可以走,棗棗是決計不同意離開的。她可不敢拿柳兒的身體開玩笑。
姐妹兩人走到外面,看著柳枝在微風的吹佛下,輕輕地搖擺。
棗棗見柳兒半天沒說話,問道:“怎麼了?還不高興呢?柳兒,晚幾天到京又不耽擱什麼,可若身體沒養好,那後患可大了。”她落到懸崖下去為什麼能活下來。還不是因為她身體底子打得好。換其他人,別說一個月,怕是一天都挨不住。
柳兒笑著解釋道:“大姐,娘應該快到京城了吧?”
“沒那麼快,就算路上沒耽擱,也得再要幾天才能到。”這條路線棗棗走了好幾回,路程多少她心裡有數。
柳兒側過頭,朝著棗棗說道:“大姐,為什麼我有一種感覺,好像娘以前受過很多苦似的。”
棗棗不解地看著柳兒,說道:“娘本來就吃了很多苦,這你都知道呀!”
柳兒搖頭說道:“大姐,你沒明白我的意思。雖然曾外祖母跟那個人不喜歡娘,但娘也是錦衣玉食地長大。可你看,娘啃那麼難吃的大餅不僅眉頭都沒皺下,還吃的津津有味。”怎麼看,怎麼反常。
雖然柳兒說得是很有道理,但棗棗想法迥異於人:“你想那麼多做幹什麼?娘就算吃過苦,那也是以前的事。總糾結以前的事,多累人呀!”不好的事就該忘記,要多想想讓人高興愉悅的事,這樣才能活得開心。
柳兒想了想,點頭說道:“嗯,大姐你說得也對。”之後,再不提這事了。
第二天下午,柳兒未來的婆婆,封夫人常氏到了。
柳兒有些驚訝,封夫人會去京城是一定的,但沒想到速度竟然這般快。
常氏剛聽到下人說柳兒住在客棧裡,還以為弄錯了。這會見到柳兒,常氏忙問道:“二郡主,你怎麼還在這裡?”
柳兒笑著道:“前些日子受了涼發起了高燒,就留在客棧養病。”
“那王妃呢?”聽到玉熙說走了,常氏都不知道自己什麼心情。女兒病了竟然能丟下自己先走,王妃這心可真夠大的。不過這話,可不好在柳兒面前說。
柳兒笑著說道:“我娘讓大姐留下陪我。伯母,你怎麼一個人?沒讓姐夫送你?”現在還沒嫁過去,自然稱呼封志敖為姐夫了,等嫁去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