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雙這才收了笑容,說道:“我要見韓玉熙。”
“皇后娘娘沒空見你。”
燕無雙笑道:“我在東胡王庭安插了人,我想韓玉熙知道會有興趣的。”這是他能跟韓玉熙談判的其中一個籌碼。
郭勳沒搭理他,徑直走了出去。
燕無雙也不介意,叫了獄卒打了水進牢房,洗漱好後就上床睡覺了。
聞到錦被散發著類似甘草的香味,燕無雙自言自語道:“看來韓玉熙真如傳聞之中所說的是個寬厚的,是我小人之心了。”若真是睚眥必報的人,如今肯定會使勁折磨他,哪還會這般優待他。
雖然燕無雙不懼怕住在陰冷潮溼的地方,也不懼怕蚊蟲老鼠,但能住在好的地方自然更好了。
聽著打鼾聲,在外面守著的兩個獄卒忍不住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稍胖些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進天牢還這般灑脫的人?”進了天牢的人,基本上是死路一條了。
瘦些的板著臉說道:“好好當差,不要說廢話。這可是重要的犯人,可容不得一點閃失的。”要有閃失,他們也別想活了。
胖個立即閉緊了嘴巴。
郭勳先回家梳洗了下,然後才進宮。聽到雲擎跟玉熙正在跟大臣議事,他也就在外面安靜地等候。
臨近傍晚,雲擎跟玉熙才與大臣議完事。聽到郭勳等了半日,雲擎忙召見了他。
“燕無雙可說了什麼?”
郭勳恭敬地說道:“燕無雙說要見皇后娘娘,還說他在東胡王庭安插了人。”至於是真是假,這個需要玉熙跟雲擎自己判斷。
玉熙想起之前韓建明所言,問道:“燕無雙這一路上的表現如何?”
郭勳面無表情地說道:“算老實。”倒沒弄出什麼么蛾子,更沒想過逃跑自殺,而是他耳朵有些疼。
讓郭勳下去後,雲擎說道:“玉熙,我去見他吧!”不知道為什麼,他就不想讓玉熙去見燕無雙。
玉熙搖頭說道:“不成。他指名道姓要見我,若是你去了,他估計不會說了。你放心,我會讓餘志寸步不離的。”燕無雙已經是掉牙的老虎,根本無需畏懼他。不過,凡事有個萬一,保險為妥還是讓餘志跟在身邊。
“也許他是唬我們呢?也或者這人打探不到重要的訊息。”若這樣,那燕無雙就是在做無本的買賣。他們要答應燕無雙的條件,那就太虧了。
玉熙笑道:“你放心,玉辰到來之前,我什麼都不會答應他的。”
佑哥兒也一直密切關注著燕無雙,聽到他被京被關押在天牢,就知道自己暫時動不了他了。天牢那地方,沒有聖旨是不能進入的。哪怕他是皇子,也不成。
找了大貴,佑哥兒問道:“你知不知道這傢伙有什麼弱點?”
大貴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們抓他以後,他就很平靜。”
想了下,大貴說道:“說出來太子殿下跟四皇子你們可能不相信,這傢伙竟然是個話嘮。從福州到京城,一路上從早到晚嘮嘮叨叨的說個沒完。最開始我還覺得稀奇,可堅持了五天,我就受不住換了一輛馬車了。”就跟一隻蒼蠅似的,一隻在耳邊嗡嗡地叫個不停,吵死了。
也是這次的事,讓他特別佩服自己老爹。真是太有毅力了,竟然陪著那話嘮坐了一個多月的馬車。
在佑哥兒的想象之中,燕無雙應該是冷漠寡言之人的。這話嘮的形象,與他所想真是天差地別。
佑哥兒看著啟浩,說道:“大哥你說這會不會是他裝出來的,藉此迷惑我們?”
“不管他裝成什麼樣,都迷惑不了爹孃,也迷惑不到郭叔的。”啟浩也沒見過燕無雙,大軍進盛京當日他就回京了。
佑哥兒想想也是:“大哥,我就怕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