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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芊芊就是害怕玉容再下毒手,所以才會如此驚恐。現在被封大軍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柳兒問道:“爹、娘,你們可有什麼辦法?”打鼠怕傷著玉瓶,鬧得太過怕傷了夫妻情分。所以這事,難免束手束腳。
封大軍沒說他解決的辦法:“先去黃州,等見了人再說。”
柳兒準備跟著一起去。
封大軍搖頭說道:“不需要。去得人太多,還以為我們仗勢欺人呢!”
常氏說道:“我也去。你一個大男人,跟個婦道人家不好掰扯。”
想著坐船也不會顛簸,加上也只一日時間,猶豫了下封大軍就同意了。
見封大軍立即要去江州,柳兒給攔了:“我先讓人安排好船隻,明天一早再去不遲。再著急,也不急這一天。”
崔芊芊開口說道:“伯父、伯母,就明天走吧!”急急忙忙的,東西也沒時間收拾。封大軍跟常氏兩人身體不好,每日都要吃藥。這些事情,都要料理妥當。
封大軍點頭同意,朝著崔芊芊說道:“你先回去休息,這事我會幫你解決掉,不會落下後患的。”昨晚崔芊芊一夜未眠,如今眼睛全都是血絲。他看著,也心疼。
柳兒陪著崔芊芊回去了。
常氏紅著眼眶說道:“這孩子也真的,這麼大的事怎麼能瞞著不說呢?這孩子一向有主意,這次摁釘是實在沒辦法才求上我們的。”這孩子怎麼這麼命苦,小時候被無良的母親拋棄。好不容到了崔家過上幾年好日子,嫁人後又碰到個刁鑽惡毒的婆婆。
封大軍道:“她也是怕弟妹傷心。所以這事,你萬不能告訴弟妹。”他們知道這事都難受得不行,更不要說弟妹了。要佟氏知道了,還不知道得多傷心自責呢!
“就怕韓玉容還起歹意。”
封大軍說道;“放心,以後她再不敢起這個心思了。”
常氏聽到這話,也就安心了。夫妻這麼多年,既封大軍這般說,那就有十足地把握。
柳兒安撫崔芊芊睡下以後,回了房間。想了下,她提筆寫了一封信。
聽到這信是送給江以政的,石榴有些猶豫地說道:“公主,我們將這事告訴表少爺,老爺跟夫人知道肯定會有想法的。”就是崔芊芊知道了,心裡也會有疙瘩。
柳兒跟崔芊芊的關係,那真是親如姐妹。石榴覺得要為一個韓玉容鬧得兩人生疏,不划算。
“不是說公爹他們去黃州這事,是說的其他的事。”她在信裡告訴江以政那位女學生的事,也說了崔芊芊的驚恐。
柳兒覺得這些事有必要讓江以政知道,若不然,他永遠不知道姨母帶給芊芊怎樣的傷害。
石榴這才放心。
這日傍晚,江以政就收到了柳兒的信。看完信以後,江以政覺得心口壓著一塊石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剛提筆準備給柳兒回信,就聽到外面小廝說老太太請她過去用晚膳。
江以政此時哪還有胃口:“跟老太太說我還有事要忙,就不過去用晚膳了。”對玉容,他是有怨的。可是能怎麼辦,真的丟開不慣。世人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他了。
玉容見江以政沒來,朝著小丫鬟發了一頓脾氣。這三年在京城,玉容的脾性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越發暴躁了。不說盧瑤,就是韓建誠都有些受不了她了。倒是韓建誠守寡在家的小女兒月燕,哄人很有一套,經常將玉容哄得眉開眼笑的。所以這次來江州,韓玉容將她也帶了來。
而韓月燕,也是存了別的心思。要不然,她也不會放下費盡心思討好玉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