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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恭敬地說道:“是隔壁房間的客人點的,說請諸位聽。”也是旁邊那位客人給了他一錠十兩銀子的賞錢,這樣的豪客可不多見。在請示了掌櫃的以後,他就將人帶了來。不過若是這些客人不要,他帶走就是。
啟佑朝著女子問道:“高山流水、十面埋伏、漢宮秋月、漁舟唱晚,這些名曲你會哪一首?”
女子抱著琵琶福了一個禮,說道:“奴家都會彈……”那聲音好像一股清泉,聽了讓人舒坦得不行。
“那你彈一首高山流水來聽。”
啟佑雖然沒學音律,但經常聽柳兒跟黃思菱彈琴。耳濡目染之下,也有一定的鑑別能力。所以聽完這女子一首曲後,啟佑覺得很有意思,問道:“彈得很好,學了很多年吧?”有這樣的水準,根本不可能在這種酒樓做個彈唱女。這隔壁的客人,耐人尋味。
女子起身福了一禮:“奴家從三歲就開始學彈琵琶了。”
“難怪。”這樣的水準,沒個十多年是達不到的。
說完,啟佑揮揮手說道:“下去吧!”若是被她二姐看到,她熄才的性子估計會幫助她。不過,他是沒這個興致了。
琵琶女看了一眼啟佑,然後垂下頭說道:“是,客官。”今天得了吩咐,她還有些緊張,卻沒想到貴人看都不看她一眼。
小二也識趣地退出去了。
潘生源問道:“王爺,要不要見下隔壁這個客人?”看看這人有什麼目的。
啟佑笑了一聲說道:“我累了,得早些回客棧休息。”
自小到大,恭維巴結他的人數不勝數。甚至,還有很多的大商人捧錢給他。笑話,難道他會缺錢用。不說他三個鋪子每年的收益非常可觀,就說父母賞賜給他的田莊以及其他東西就足以讓他一輩子錦衣玉食。
隔壁的房間坐著的是揚州最有錢的鹽商榮同濟。
等到啟佑離開酒樓,有個粗壯的漢子推開走進了隔壁家的包廂:“大哥,他們走了。”
榮同濟笑道:“佑王可是天潢貴胄,豈能因為一個歌姬就見我。那樣,也太掉他王爺的身份了。”
閆思茂不明白了,問道:“大哥,既知道不會見你,又何必送個歌姬過去?”
“不過是想試探下佑王的反應。”說到這裡,榮同濟笑著道:“佑王,瞧著倒不像是個難說話的主。”佑王好說話,對他們來說可是好事。
“大哥你就是太謹慎了。不過是個毛頭小子,仗著出身好才當到刑部左侍郎,哪裡會有真本事。”像他大哥,拿命搏了半輩子才有今天的好日子。
榮同濟說道:“小心無大錯。”還有一些事他沒說,那位也特意送了口信過來讓他們最近一段時間收斂,不許再有異動。
閆思茂是個直腸子,不懂這其中得彎彎繞繞,他直接問道:“大哥,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榮同濟說道:“再等等。”若是能拿下這位主,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不過,得有足夠得保證才能行動。否則,一個不慎所有人都得摺進去。
回到客棧啟佑剛坐下,就聽到護衛在外說道:“王爺,常大人求見。”
啟佑有些不耐煩:“我累了,有什麼事讓他明日再回稟。”
常永年原本是想說今日的事,見啟佑不見他,只能懨懨地回去了。
泡完澡,啟佑雙手雙腳攤開躺在床上。
趙謙就遞過來一本小冊子:“王爺,寧逸送了一些東西回來。”寧逸,就是上岸以後消失不見的護衛之一。他祖籍揚州會說揚州話,所以啟佑派他去打探訊息。
趙謙搖頭說道:“是。”
啟佑聽到這話立即起身,從趙謙手裡接過一那小冊子。這冊子除了記錄揚州知府跟同知等官員以及前十的富商的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