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苦人家,這當爹的下工後想著兒子想吃魚。就狠狠心,去菜市用打短工賺的錢買了一條魚。結果提回家妻子將魚破開後,發現魚肚子裡竟然有一枚金戒指……”
雲擎聽著聽著,又睡著了。
正待起身,就見玉熙端著一杯茶站在他身後。啟佑捂著胸口道:“娘,你什麼時候來的?”竟然半點聲息都沒有,嚇死他了。
玉熙坐下後問道:“你剛說魚吞了一枚金戒指?是真是假?”她也是覺得這故事有趣,就走過來聽了下。
啟佑看了一眼雲擎,壓低聲道:“是真的。不過這故事被我改了,這魚吞的是一節手指頭,手指頭上戴著一個赤金戒指。那戶人家嚇得帶著魚兒跟戒指到衙門報了案。”
玉熙明白過來,這應該是真實的案例了:“找著兇手了嗎?”
啟佑點頭道:“那金戒指上有標記,我們很快確認了死者的身份。然後,抓住了兇手。至於受害者,因為是被碎屍,無法找著屍骨了。”這案子有些離奇,所以啟佑印象特別的深刻。
玉熙蹙著眉頭問道:“兇手跟受害者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用如此殘忍的手段?”
啟佑都忍不住唏噓:“兇手跟受害者是拜把子的兄弟,受害者在外走商賺了錢。兇手當時與受害者妻子有染,怕發現又覬覦受害者賺的大筆錢財就下此毒手。受害者死後,對外說他又外出行商去了。若不是那戶人家報案,這事就沒人發現了。”
玉熙搖搖頭道:“人心叵測。”很多人,都死在貪念之上。
啟佑很認同這話:“案子破了以後,官府獎賞了那戶人家兩百兩銀子。”那赤金戒指最多也就值個二十兩,官府獎勵兩百兩也是起個宣傳作用。
玉熙嗯了一聲,問了另外一件事:“陳家的兒孫就沒一個拿得出手了嗎?”長壽就這點不好,身邊認識的人一個一個都走了。同齡之中,就留下她跟雲擎兩人了。有時候,也會覺得孤寂。
啟佑搖頭說道:“鴻珀的小舅子才能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又拜在唐大儒名下,不出意外應該能撐得起陳家。”
聽了這話,玉熙也就沒再問了。只要有一個拿得出手,陳家就不會敗。
鴻珀跟陳慕青到了通州,很快就找著陳夫人了。卻沒料到,陳夫人一見到陳慕青就將她罵了一頓:“不好好待在佑王府,跑這做什麼?”這剛過們就往外跑,讓親家母知道該怎麼想,肯定是以為慕青沒規矩了。
陳慕青也知道自己理虧,不敢吭聲。
鴻珀在旁解釋道:“岳母慕青也是擔心你。你是不知道,自知道你來通州她就擔心得不行。我怕她急出病來,就帶她來了。”
陳夫人有些狐疑地說道:“我不是讓人給你送了信,你沒看到信?”
“信?什麼信?”
陳夫人說道:“這樣說,信沒送到了。”出門太急,出了京城才想起陳慕青知道她離京會擔心。當時就託了鏢師,讓他們幫忙將信轉交給陳慕青。
要接了陳夫人的信,陳慕青就不會這般擔心了。
鴻珀怕陳夫人還罵慕青,故意說道:“岳母,有沒有飯菜,我跟慕青從中午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
鴻珀聽到有熱水,就去沐浴了。因為趕路三天都沒洗澡,身邊黏糊糊的難受。
陳夫人等鴻珀出去了,又數落了陳慕青一頓。
陳慕青也不生氣,抱著陳夫人問道:“娘,你打算一直待在莊子上嗎?”
陳夫人搖頭說道:“我跟你爹說,我是來通州尋名醫治病的。等你弟弟回來,我肯定是要回去的。不過在此之前,我要留在莊子上養病。”
陳慕青在陳夫人跟前長大,自然知道她並沒有病:“娘,爹要來接人怎麼辦?”
“他來接,我也不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