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見到他就將人領到了金氏住的地方。
鐵虎以前在村裡為金氏租了兩間屋,段冬子為了讓金氏住的舒服大力修繕過。等金氏去了縣城給春香幫帶孩子,村裡有個被兒子兒媳趕出來的老人就住了進去。
金氏回來的時候,跟這個老人一人一間屋。可這個老人不是偷金氏的雞蛋就是偷摘她的菜,最開始金氏都忍了。可她見金氏沒告訴春妮後變本加厲,開始偷金氏的糧食跟衣服。金氏氣不過,跟她吵了起來。
春妮知道這事就給金氏蓋過了兩間屋。等金氏搬進新屋,春妮就將他們花錢修繕的兩間屋的屋頂掀了,一面牆也給推倒了,盤的炕也砸了。
這事春妮做得是有些過分了,但那老人在村中名聲很差,連他的子女都沒敢站出來。村裡其他人,更不會說什麼了。
鐵奎一過來,屋子裡的人都自動讓開。
春妮站起來,抹著眼淚道:“奎子,阿孃不行了,你快來見他最後一面。”
鐵奎坐在床前,看著面容枯槁的金氏說道:“阿孃,我回來了。”
金氏見到鐵奎,眼淚就落了下來:“奎、奎子,臨死前能見到你,娘很知足。”外有鐵奎這個大將軍兒子,內裡春妮這個彪悍的閨女護著,金氏這幾年過得還不錯。
原本就是強弩之末,靠這一口氣撐到現在。如今心願了了,很快就閉了眼。
金氏的喪事就在村裡辦。雖然金氏已經不是鐵家的人,但這些年鐵奎為村裡做了很多實事,眾人念著他的好,都來參加喪禮。所以金氏的喪禮,並不冷清。
金氏下葬以後,鐵奎才問了春妮:“娘什麼時候搬回鐵家村?”看春妮那模樣,就知道阿孃不是病重才回鐵家村的。
春妮低聲說道:“從京城回來,阿孃就回了鐵家村了。”
鐵奎面色很難看:“這事為何沒寫信告訴我?”這些年他既要當差又要絞盡腦汁應付燕無雙,暗中還要打探隱秘的訊息,實在是分不出精力來管鐵家的事。
春妮說道:“這有什麼好說的。當初我也是見大姐懷孕沒人照料,才讓阿孃去幫大姐照料孩子。後來大姐夫的母親願意去照料幾個孩子,阿孃自然就回來了。”
“為何阿孃病得躺在床上起不來身眼見沒幾日了,大姐還在縣城沒回來照料?”說這話的時候,鐵奎臉色有些冷。
邵母願意照料孫子孫女,而讓金氏回鐵家村這無話可說。可是金氏都快嚥氣了,春香竟然沒守在床邊,鐵奎哪能不生氣。
春妮嘆了一口氣說道:“大姐回來了,可沒呆兩天縣裡就來訊息說成弘生病了。大姐放心不下,就回去了。”
鐵奎黑著臉說道:“二姐,邵記藥材鋪的那兩成股,你讓他們折了銀子給你。”邵力學當時開藥材鋪錢不夠,春妮當時借了錢給邵力學。後來邵力學也沒還錢,說當是春妮入股,將這錢折了兩成股給她。這些年,春妮就一直分紅利。
春妮心頭一驚:“奎子,你……”
鐵奎說道:“二姐,人心易變。以後,跟邵家打交道你也多個心眼。”
春妮覺得鐵奎想多了:“奎子,那畢竟是大姐夫的親生母親。她說要來照料孫子孫女,大姐夫也不能拒絕。”
“他是不能拒絕,可他該將這事寫信告訴我。”若是將這件事告知了他,鐵奎不會生氣,也不會多想。可惜這幾年兩人也時常通訊,邵力學半個字都沒提。
春妮猶豫了下道:“可能是大姐夫認為我將這事告訴了你。”
鐵奎說道:“阿孃病重,成弘就算生病也不該叫了大姐回去。邵母胡攪蠻纏,難道邵力學就不會攔著?”成弘那麼大了,平日身體又很好。就算是生病,也不過是受涼等小病了。邵家的人這樣做,無非是不想讓大姐送他阿孃最後一程。至於邵家的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