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生的閨女什麼性子,他還能不清楚。不過當時聽了這話,確實讓他火大了。若不然,也不會出手打人了。
不過這當爹的刮女兒一巴掌,打了就打了,又不算什麼大事了。
鴻博道:“既知道,那祖父你就別生氣了。祖父,氣大傷身,你得保重好身體。若不然舅舅跟鴻霖在桐城,也會跟著不安心。”
鐵虎點了下頭道:“我會保重好自己的。鴻博,就讓你爹孃在段家村住一段時間。在此期間,你不要去段家村看望他們。”
鴻博哭笑不得,說道:“祖父,你老怎麼還跟娘置上氣了呢!”
“我不是跟她置氣。就你娘這德性,這次不將她整怕了,以後她就會沒完沒了的。”說完,鐵虎看著鴻博說道:“這些年,你為段鴻郎做了多少事。可你看看,她可有一句誇讚?沒有,不僅沒誇讚,還總覺得你做得不夠。”
鴻博聞言,心裡酸酸的:“祖父,我是長子,原本就該承擔得多一些。”
鐵虎搖頭道:“人死如燈滅,鴻郎已經走了,那些往事再說也沒意義。只是,他還有三個孩子。你做大伯的,肯定不能丟開不管。可就你娘那德行,管好了是應該的。沒管好,她鐵定又要怪罪到你頭上。”
鴻博苦笑一聲,沒說話了。這幾年,他也被折騰得有些怕了。
鐵虎說道:“趁著這次的事,冷一冷你娘那糊塗蛋。這樣,她以後說話行事就會有顧忌,不會再像以前那般過分了。”
鴻博沉默了許久後道:“祖父,我聽你的。”段鴻郎的事,已經讓他筋疲力盡了。他的三個孩子,他以後肯定會照料的。不過等他們娶妻以後,就不會再管的。
段鴻郎頭七這天鴻博沒去,只傅氏帶著大兒子去了。
春妮有些生氣地問道:“鴻博怎麼沒來?”鴻郎頭七竟然都不來,這哥哥怎麼當。
傅氏垂著頭說道:“娘,二弟昏迷以後,夫君白日在縣衙當差,晚上到段家村照料他。二弟過世後,夫君又請假操持二弟的喪事。這段時間,已經耽擱了很多公事。如今,他實在是脫不開身。”
春妮張了張嘴,可最終還是沒再說什麼。鴻博是吃公家飯的,自然公事要緊。
段冬子倒沒多想,只是問道:“大寶他娘,韋氏他們現在如何?”
傅氏輕聲說道:“韋氏被重打二十大板,等開春後會被流放。段石柱殺了人,殺人償命,到時候會被斬首示眾。”
春妮又激動起來,說道:“怎麼不將那賤人也斬首示眾?”
傅氏好聲好氣地說道:“韋氏只是與人通/奸,並沒殺人。按照大明律法,這種罪就是打板子外加流放。”
春妮道:“鴻博她是主簿,難道就不能想想法子讓這個賤人給鴻郎償命。”
傅氏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娘,若是相公知法犯法,不僅主簿的位置保不住,還會有牢獄之災。到時候就是舅舅也保不了他。”
說完,傅氏一臉氣憤地說道:“娘,二弟是你兒子,難道相公就不是你兒子?若不然,你為何要這樣害他?”
春妮開始有些心虛,可聽了傅氏的話又有些生氣:“你這是什麼態度?”
想到這些年丈夫做了那麼多,可不管是春妮還是段鴻郎沒一個感激,反而都怨他。傅氏當下難受得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問道:“娘,你到底要相公怎麼做才滿意?是不是要害得他丟官棄職吃牢飯,我們一家落魄潦倒回老家種田你才滿意?與其如此,我讓相公辭官回家種田,這樣也如你的心意。”
傅氏哭著帶著長子回去了,壓根不看氣得喘不過氣來的春妮。
段冬子這次沒寬慰春妮,只是說道:“你就作吧!作得孩子們都寒心了不管我們了,你就滿意了。”
說完,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