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嬤嬤說道:“只要大少爺成了才,以後他自己也能掙出萬貫錢財來。若是不能成才,錢財多了反而是禍。大姑娘,世子跟你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下吧!”
妞妞問道:“難道就這麼便宜了湯氏?”
謝嬤嬤說道:“一套酸枝木的傢俱不過幾百兩銀子。幾百兩銀子讓大少爺對她起了提防之心,你該高興才對。”
妞妞哭喪著臉道:“嬤嬤,阿壯對這事完全無動於衷,又怎麼會起提防之心呢!”
謝嬤嬤嘴角抽了抽,說道:“你覺得大少爺該跟你一樣去找大爺鬧一場,才算是將這事放在心上?”碰到不如意的事就鬧,這是最蠢笨的法子。不過妞妞的性子已經養成,掰不過來了。好在能聽得進去勸,嫁的也不是官宦人家。若不然就這性子,分分鐘就得被人坑死了。
妞妞遲疑了下,問道:“嬤嬤,阿壯真對那女人起了提防之心?”
謝嬤嬤說道:“大少爺看起來憨憨的,卻是心有成算的人。”至於世孫,雖然年歲小,可卻是個人精。
過了一些日子,陪嫁的首飾打好了送了過來。這次倒沒以次充好,都是一水的金飾。不過有了肖氏跟曾晨芙送的添妝在前,妞妞看這些首飾怎麼看怎麼覺得土。
沒幾天,置辦的布匹跟綢緞送來了。妞妞看了,又差點炸了。不過這次她沒去香草院鬧,而是直接找了方輝。
妞妞指著兩邊的兩個箱子,說道:“左邊的是她給我置辦的綢緞,右邊是嬸孃送給我的添妝。爹,你自己看看這差距有多大。”曾晨芙送的綢緞,顏色鮮豔花色豐富適合年輕女子穿。湯氏置辦的綢緞顏色中正花色也少,而且光澤度也不夠,看起來有些老氣。
方輝看了下說道:“安陽侯府有自己的綢緞鋪,而且進的都是最時興最好的料子。在桐城買的布匹綢緞,肯定不能跟她送的比。妞妞,你二孃這段時間為你的婚事忙前忙後,中間還累病了。妞妞,不要你感激她,至少你也得體諒下吧!”
妞妞聽到這話,怔怔地看著方輝。
方輝以為她聽進了自己的話,說道:“妞妞,你馬上就要嫁人了。這嫁了人,可得將這性子收斂了。若不然,你定要吃虧的。”
妞妞回過神來,問道:“爹,當日阿壯說讓你給他錢,他在京給我置辦綢緞首飾,你為什麼不答應?”
方輝皺了下眉頭說道:“你弟弟才幾歲,這些事哪能讓他去辦?再者他要讀書習武,哪有時間去做這些事。”
“那古董字畫呢?為什麼我一樣都沒有?我可聽府裡的下人說了,分家的時候祖父分了三成的古董字畫給你。”
方輝並沒否認,只是說道:“這些以後要留給阿壯跟和哥兒的。”意思是古董字畫只傳子,不傳女。
妞妞聞言,冷嘲道:“阿壯以後,真能繼承這些東西嗎?”
父女兩人這次談話,又是不歡而散。
不過這次以後,妞妞再沒為嫁妝的事吵鬧了。方輝倒是很欣慰,覺得上次說的話有用,妞妞開始收斂性子。
湯氏可不相信妞妞會改了性子,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了。不過安插在主院的兩人也沒發現什麼異常,這事她也就放下了。
在妞妞出嫁前五天,壯哥兒跟寧遠航從軍營裡回來了。
在軍中呆了一個多月兩人又黑又瘦了,馬氏見了心疼得又忍不住掉了眼淚。
送嫁妝單子過去的前一日,壯哥兒將他置辦的鋪子跟田產的契紙給了妞妞。
妞妞看著房契跟田契上的名字是自己,很是感動地說道:“阿壯,我一直以為祖父不喜歡我。沒想到,是我誤會他老人家了。”若是不疼她,怎麼會給置辦這麼厚的嫁妝。
壯哥兒遞給她兩千兩銀票,說道:“這才是祖父給你的添妝,那鋪子跟兩百畝